天刚蒙蒙亮,张怀民还没起床,师爷风风火火的冲进后衙,一边跑还一边喊。
“大人,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张怀民一天的好心情瞬间没有,他没好气的说,“老夫好得很,你少咒我。”
“大人,不是下官咒您,您看看状纸,再骂下官。”
“拿来我看看,老夫审了半辈子案子,什么没见过。”张怀民不信邪一把抢过状纸。
只看一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那么多地方怎么偏偏送到我们这里来,老夫这辈子最烦那些高门大户的破事。”张怀民顿时想假装生病。
“大人,原告在门口,并且还敲了登闻鼓。”师爷满脸无奈,“登闻鼓一响必有冤情,大人您必须接。”
张怀民只觉今天诸事不顺,决定结束后去五华寺上香去去霉气。
他拍拍官袍,大步流星往外走。
“大人,还有戴官帽。”师爷抱起桌上的官帽追出去。
惊堂木一响,威武……
“堂下何人?状告何人?所谓何事?”张怀民拍完惊堂木,眼神里满是惊讶。
他刚才忙着生气,没好好看状纸,只能重新问。
刘蓁先行礼,“民女刘蓁,状告谢安锦不仅宠妻灭妻,还妄图吞没民女的嫁妆,民女只是失踪谢安锦不想着寻找,反而给民女办丧事。”
“另外谢安锦的妾室柳玉娇,两人狼狈为奸,柳玉娇不仅给婆母下毒,还私放印子钱。”
“民女要休夫。”
听到刘蓁说完,张怀民已经预感到这案子不好办。
他皱眉给师爷使眼色。
“咳咳咳……”师爷握拳假装咳嗽,“刘蓁是刘家嫡女,就是那个长公主驸马那个刘家。”
“她夫家属下不说您应该也知道,大名鼎鼎的谢安锦。”
张怀民自然认识谢安锦,毕竟同朝为官。不过他和谢安锦没什么交情。
顶多就是碰面点个头。
“本朝没有休夫的先例,更何况你要休的还是本朝官员。”被停职的官员也是官员。
刘蓁早就预料到会官官相护,不过既然决定,不管多大的困难,她都不会放弃。
谅张怀民不敢徇私枉法。
张怀民的确不会徇私枉法,可是不代表站在刘蓁这一边。
围观的民众听到刘蓁要休夫,立刻一片哗然。
说什么都没有,刘蓁早早安排人混在人群中,这时候立刻给人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过一会,舆论彻底倒向刘蓁这边,个个义愤填膺的讨伐谢安锦和柳玉娇。
毕竟大部分妇人对小妾都有天然的厌恶。
“肃静。”张怀民不得不再次拍惊堂木。
“宣被告吧。”
刘蓁让到旁边,云燕和云鹤紧张的靠在她身边。
两个丫鬟心里紧张得手心都是潮湿的。
再看刘蓁淡定从容,其实她也紧张,不过该做的都已经做,结果是好是坏她无法左右。
谢家。
“大少爷,大少爷,大事不好了。”管家跑得的鞋子都掉了一只。
“什么事情?毛毛躁躁的有事说事。是不是我的外放下来了?”谢安锦脸色不好的看着管家。
原来的管家年纪大,被柳玉娇赶出谢家,重新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