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仕欢与甘璋二人,凝视着眼前的画作,心中感悟万千。
不知何时,甘璋忽然激动说道:“古人常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然后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再回到看水是水,看山是山。损之又损,是谓本真。我悟了!我终于悟了!”
甘璋欣喜若狂地望着叶仕欢,“叶兄,非常感谢你带我来这里,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明白我的问题所在。”
“啊?”饶是叶仕欢聪明过人,此时也被甘璋一惊一乍的举动,搞得不明所以。
这时,甘璋没有理会叶仕欢的感受,很是激动地自言自语:“之前我受到哪位先生的点拨,便一直刻意地追求心静。却也因为过于的执迷,反而忘却了自己的本心,所以才画出来的事物,总是呈现出太多的乱象。”
说着,甘璋长叹了一声,“如果我能一点点的减少心中的执念,并消除这些外在的影响,直到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我才能返本归真。”
说完,甘璋激动的望着叶仕欢,猛然下跪:“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答谢您的恩情,千言万语,不足为道,还请兄台,受我一拜。”
叶仕欢见状,赶忙拉起甘璋,“不可不可,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抱有私心的。”
甘璋摇着头,语气坚定道:“不管你是不是有私心,但是你让我幡然醒悟,这对我而言,乃是再造之恩。这一拜,不但要拜,且必须得拜。”
说完,甘璋强行挣脱叶仕欢,朝着叶仕欢一拜。
叶仕欢无奈的望着甘璋,“你这不是让我心难安吗?”
甘璋笑着说道:“可我若是不拜,我的心,可能就无法真正静下来,所以叶兄,你就稍微委屈一下,就当成全我好了。”
说完,甘璋望向叶仕欢,“叶兄你方才说的私心,应该是跟张仲有关系吧。”
叶仕欢点了点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甘璋摇头解释:“这两日戚家和元家,因为寻找张仲的事情,早已闹得满城风雨,我就算孤陋寡闻,也多少听说了一些。所以,在听到叶兄让我临摹张仲的真迹之后,我心中便有一些猜测,只是不确定叶兄是属于哪一家的人罢了。”
叶仕欢默然一叹,“甘兄还真是心细入微啊!我家少爷正是元家大公子元文修。”
甘璋闻言,当即询问:“不知道叶兄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叶仕欢沉吟了一会,提议:“在这里说不明白,要不这样,你随我去见少爷如何?”
甘璋不假思索的应道:“既然叶兄有请,我自当义不容辞。”
不过说完,甘璋看了一下天色,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天色已晚,我还是需要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叶仕欢闻言,当即将鼾声如雷的孟老三叫醒。随后与甘璋回到了摊位处,收拾好东西,回到了百艺斋。
刚回到百艺斋,便见侯靖迎面走来。叶仕欢见状,当即询问:“少爷现在在吗?”
侯靖一见是叶仕欢,当即回答:“在楼上呢,你要有什么事,自己上去找他吧。”
叶仕欢点了点头,随后望了一眼甘璋,又道:“对了,这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帮忙招待一下?他跟着我,差不多一天都没吃东西。”
“好说!好说!”侯靖点了点头。
叶仕欢见状,随即向甘璋解释:“甘兄,还得劳烦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得去跟少爷通报一声。”
甘璋颔首示意,“叶兄请便!”
闻言,叶仕欢当即楼上走去,来到元文修的门外,轻声叫唤:“少爷,我找了一个奇人,他或许可以帮你找到隐世的张仲。”
“当真?”
元文修闻言,当下眼中一亮,震惊的望向叶仕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