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叶仕欢的话语,如同一颗深水炸弹,于众人心头爆炸。闻者虽惊,却无一人愿信。
叶仕欢深知众人心中所想,但他并不在意,因为不管众人信或不信,他都胜券在握。
“”叶仕欢笑了笑,接着道:“这幅画之所以没有装裱,是因为张仲前辈刚画完这幅画,便由我带回。而为了将此画带回,在下不惜冒着暴雨夜行,这也是为什么,我看起来如此狼狈。”
叶仕欢话音刚落,戚恒强面色骤变,一名亲近戚家的名士,趁机发难,“你说这画中的第三者是你,你拿什么证明?”
“你要的证明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正是在下这身湿漉漉的衣裳。”叶仕欢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诸位不妨将我与画中之人对比一下,我在画中所穿的衣服,是不是我现在这一件?”
众名家闻言,不约而同的望向画中。
虽然画中的人很小,很难看清楚衣服的全貌,但经过各位行家的反复对比,还是能够从一些小的细节中甄别出了相似之处。
“还真是?”
“他连看都不看就能知道画里的人,该不会真的如他所说那样吧?”
······
听到众人不绝于耳的惊呼声,戚恒强意识到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于是他朝着高峰做了一个抹喉的手势。
高峰接收到戚恒强的信号,趁众人的注意力还在叶仕欢身上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百艺斋。
戚恒强见状,继续对叶仕欢发难,“阁下,虽然我很愿意相信你的说法,但是你不会打算凭一件衣服就来污蔑我吧?”
叶仕欢耸了耸肩,“既然戚公子觉得一件衣服不够证明,那诸位前辈请把目光移向左下角,那里隐藏着绘画者的名字,而其中一个名字,正是在下。”
叶仕欢话音方落,有一人忽然发出惊叫,“我想起来,我想起来了,在张仲名字后面还有两个名字,其中一个,好像就叫甘璋。”
这下所有人都将目光挪至左下角,字在墨迹中显得有些微不可查,仿佛跟画融为了一体,但还是能够清晰的分辨出字迹的内容。
霎时间,众人炸开了锅。
“真的!他说的是真的!”
一众名家都不敢置信的望着叶仕欢,其中郭玄文更是好奇的问道:“这么说,这幅画你也参与了。”
叶仕欢如实回答道:“我只是一个帮前辈打杂的人,真正绘画的是前辈和甘璋。”
郭玄文这时皱眉道:“你说的这个甘璋我也见过,虽然功底很扎实,但画出的东西,着实令人费解,你确定是他能画出这么精妙绝伦的作品?”
郭玄文话音刚落,接着又有一人补充:“我也看过他画的画,他这样一个画师,怎么会跟张仲搅合到一起,而且还有幸能跟张仲共同绘制这幅《三人行》。”
叶仕欢知道众人在想什么,他果断的摇了摇头,“这不但事关个人隐私,同样也关系到张仲与甘璋的隐私,所以在下不方便透露。”
不少人闻言,都显得无比失落。
就在这时,百艺斋外面,突然响起戚家特有的口哨声。
元文修听到这声音,心头猛然一惊,下意识的望向戚恒强,恰巧见到高峰从外头归来。
这才意识到,高峰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瞬间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叶仕欢也察觉到这一点,他的眼神闪过一道亮色:“戚恒强,我虽佩服你的狠辣,但你若真敢走这一步,不论郭、元两家是否联姻,你与你身后的家族,将处于舆论风口,再无翻身余地。”
戚恒强对舆论的认识,远不及历经两世的叶仕欢,所以并未深思到叶仕欢哪一步。但他深知元文修的性格,更清楚对方的顾虑,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元文修跟他的顾虑是一样的。
所以面对此种局势,他仍有一计可用,以进为退,逼着元文修让步。
“闹了半天,原来是个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