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觉得聿时好像不知不觉闯进了她的世界,可是她既害怕又期待,她不知道怎么办。
从演讲后,学校不但采取了聿时的意见,而且“重罚”了聿时,说白了,就是不处罚难以服众。保不齐学生一个人都像他一样,那样子的话,学校就不用活了。
聿时的惩罚很简单,就是被罚参与学校开展的活动,最近的活动只有一个黑板报评选。
根本算不上惩罚,聿时也没当成一回事。
夏光表面上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该学习学习,该说话说话,该吃饭吃饭,总之没什么变化。
聿时心里诽腹道:“就是人家的男生缘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一个一个都去找你,小姑娘还都不拒绝。现在朋友关系不要太好。”
傲娇学霸内心戏。
吭!就你朋友多是吧?我的朋友不比你少。
“之前看着怪内向的一个姑娘,没想到居然这么活跃。”
如果江淮北听到了聿时的吐槽,他肯定会说一句:“错了,还有岑西西同学,一个蘑菇头走天下,看看,哪个男同学不和她玩的开,都快要上刀山下火海了。纯属一个惹祸精。”
江淮北心里也很不爽,天天被岑西西放鸽子,他有拉不下脸,他要脸啊,所以后来就追妻火葬场了,追的时间不比聿时短,顶多比聿时幸运一点,至少人家提前娶道了心爱的姑娘,虽然一开始没有表面上那么好,但是总体比某人强,媳妇都没有追到手。
后来的江淮北每每想起,都要在聿时面前炫耀一番,结果每次刚说过,媳妇就跑了,还是一走两个人,心有余悸的他再也不敢说了。
只是心里抱怨道:“为什么你的媳妇不跑,虽说追的时间比我长吧,我好惨啊!媳妇天天跑,主要是娃都生了,还是没用。”
这些事情此时的聿时和江淮北都不知道,他们还在心里默默的诽腹吐槽。
他们不知道,可能是吃醋了。
相反这边,那边的情况可不是两位傲娇少年所看到的那样。
夏光天天忙着图书馆的事,因为借书还有还书的人很多,整个班级上的男生天天往夏光这里跑问借书的流程,有的直接可洒脱,说几句夸奖夏光的话,让夏光帮他弄。
夏光耳根子软,听不得人家的玩笑话,急忙插嘴道:“没问题,全交给我。”
有了方便的方法,谁还会自己去做呢?
所以就成了聿时眼中的男人缘好。
岑西西这边倒是和江淮北想的差别不大。
岑西西人设早就崩了,本性一览无余。她开始结交朋友,男生为主,可不是没有目的的。
她心里还计较着江淮北欺负她的事,她干脆和江淮北宿舍的男生混成了把子兄弟,心里的小九九是:“看我不找出你的把柄,到时候发到学校论坛上,让你丢大脸。”
岑西西想法天真,奈何真的有男生动心了,谁看着一个甜甜的妹子能不心动呢?
于是那些岑西西以为没问题的兄弟,暗地里却想做她男朋友,所以殷勤献的格外勤,岑西西也没多想,毕竟在原来的初中,她也是这么和男生打成一片的,纯兄弟吗?她能多想吗?
江淮北天天怨气的看着岑西西,岑西西不以为然,她还在为自己的大计积攒素材,哪里会管江淮北的眼神。
就这样,一左一右的聿时和江淮北每天脸臭臭的,看着就不好惹。
校霸可以打人不受批评,演讲光明正大的表示不满,学校都没有什么处分,他们一群没背景的人惹不起。
这天下午,聿时的惩罚任务出现了,黑板报评选开始了,他整个人懒懒散散的,一点也不着急,双腿分开,手抱着头,身体往后仰着,脸上神情愉悦,阖眼休息。可能是觉得大长腿曲着不舒服,直接一脚跺出去,另一只脚优雅的抬出去,就这样,明明晃晃的大长腿光明正大的放在路中央,主要是本人还很嚣张,一脸的看不起。
那眼神仿佛在说,什么破地方,睡个觉都不安稳,腿长能怪我吗?怎么不好好反思一下,这桌子板凳设计太不合理了。
就冲这眼神,都没有人敢说话。
夏光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听见说下午要评选,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和岑西西说:“西西,我们去把后面的报纸揭下来吧。”
岑西西磨磨唧唧道:“夏夏,我是没问题,主要是你,你的路被聿时学霸挡住了,你怎么过去?”
夏光一转头看见一双长长的腿,视觉冲击来的太快,大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直接站起来,眼神平静的说:“聿时同学,你可以让一下吗?”
少女的声音依旧疏离,清冷。
聿时听见,心里很不舒服,眉毛微不可见的一缩,抿嘴道:“夏同学,我好像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众人:“活脱脱的挑衅。”怜悯的目光看向夏光。
夏光靠近他,双手撑着他的桌子,身子微俯,她低头忍耐的说道:“我说,聿时同学,你能让一下路吗?”
眼神犀利的盯着那双笔直的腿,火气有点大。
聿时睁开眼睛,不再用余光侧眸。伴随着他上半身的坐起,他看见少女眼睛的火苗旺旺的,好像小狐狸要放大招了,马上要变成会喷火的小恐龙。
他嘴角噙笑,痞痞道:“我要是不让呢?夏同学,你要怎么办?”
他的眼睛盯着夏光的面部表情,企图看到她不一样的变化,他有点想看小狐狸发火时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结果很不如人意。
夏光与聿时保持距离,轻轻叹口气,眼神里的怒火早就无影无踪,还是平静没有波澜的语调。
“你要是不让,我就从另一边过去,淮北那边路没有堵,我可以从那里过去。”
夏光的座位在路中央,教室里的布局是中间两列,左右也一样,教室是一个长方形,加上人又不是很多,一个班里四十来人。
江淮北不满的啧了声,腿还是收了起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你都这么说了,我不能不让啊?所以,请过,夏同学。”
说实话,刚刚听见他说“淮北”两个字,不由的火气大。他心里想:“叫我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叫人家呢?还喊的那么亲切,弄白了,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还不胜江淮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