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人,您您您……您怎么突然来了?”
陈平说话都哆嗦了起来。
笑话,在沈大人背后看沈大人被人编排的八卦还被当事人现场抓包,陈平现在只恨自己不会遁地术!不然早就该在地上钻个洞遁走……
“陈平,本官觉得你这几日实在是太闲了。”沈祈安合上手里的话本,冷声道:“青塘镇抓来的那个骗子祭司审出什么来了?”
“尚、尚未!下官告退下官立刻继续审问!”
陈平脚底抹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离开有沈祈安所在的办公场所!
太可怕了,要是大人的怒火波及到他……
思及此,陈平跑得更快了。
沈祈安翻着陈平的话本子,耳后悄悄爬上了红色疑云。
景予初升了官,景致远的病也逐渐好转,经过景湛的悉心照料,人精神了不少。
景致远坐在床榻上听着景湛和景予初的碎碎念,脸上满是慈爱。
“阿初,如今你已官拜四品,手里还有圣上赐下的丹书铁券,也能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了。可有想过将姓氏改回去?”
景致远此言并不是对景予初的升官有意见,她当初为许家平反后没有将姓氏改回许姓,反而一直沿用了他起的名字。
如今她得了势,也无需忌惮对景家有什么不影响,万一碍着他不好意思将姓氏改了,他景致远到了地下又有何颜面见许福夫妇?!
景予初早已猜到景致远心中是如何想的,她安抚的拍了拍景致远的手背,俏皮道:“景爹爹,难道您不想认我这个女儿了吗?”
“怎会?!”景致远连忙摆手,“阿初,你不要误会,爹不是那个意思……”
“景爹爹,我知道的。”她灿烂一笑,“许家冤屈已伸,众人皆知我是许福的女儿,可您养我十二年,我也是您的女儿。”
“无论是许栩还是景予初,都是我,只不过这十多年来,景予初这个名字已经叫惯了,若是街上有人叫我一声许栩,我怕是得反应半天呢!”
景予初的手握住了景致远的,安抚道:“景爹爹,您无需因为这件事介怀。”
“嗳……”
景致远哽咽的握紧了景予初的手,“阿初……”
……
景予初没想到,推开自己的房门,就看到沈祈安躺在她的贵妃榻上看着话本子。
自从长公主回京后,沈祈安已经许久没有晚上再来找过她了。
景予初站在他旁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贵妃榻上的男人。
“沈大人怎的又干起这种宵小之事来。”
沈祈安将话本子从他的脸上挪开,景予初才看到这人脸色通红,她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发烧呀。”
“咳咳……”
沈祈安不自然的低咳一声,喉咙发紧,右手也紧紧捏着从陈平处抢来的话本,未执一言。
景予初狐疑的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他手里的话本,眼疾手快的抢了过来。
还未等沈祈安反应过来,她一眼便看到了话本上画着的奇怪姿势。
“沈衍之,你你你……你……”
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利索的话来,原因无他,这话本上竟然有好几幅以他们两个为主角画出的——
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