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却是不能说的。
她看了一眼旁边那一手抹着汗,蹲在旁边不肯走的胡大夫,有些心虚。
胡大夫哪里还会关注她啊?一颗心都在那些驱蛇草上了。
说来也是奇怪,在种下之前,他瞧着这些驱蛇草,也是有些脱水了。可这一种下之后,这些驱蛇草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了过来。散发出了勃勃生机。
怪啊!这还真的是怪啊!
瞧着他之前种下的那些止血草,种下之后那是越来越难看,哪像眼前这些一样?
想到村长他们之前提到的,关于晋华县主的那些话。
只能说,人与人真的是没法比。
“胡大夫,回去吧,您要是想要看这些驱蛇草,大可等太阳下山了再来。”
这么大的太阳,就这么晒着,着实是有些不大好啊。
若是将人给晒得中暑了,那可不好办。
尤其,胡大夫上了这么大年纪了。
“不用,”胡大夫摇头,“县主种下的草药,老夫那是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这一眨眼,又错过它的变化了。”
到时候,那是什么时候变的,又是怎么个变法,他都搞不清楚了。
这要是离开,等到傍晚再来,错过的可不就是更多了?
他知道晋华县主这是担心他中暑。
这点算得了什么?他更热的天气,都在外面待过。
这点热,他还是能够受得了的。
走?绝不可能。
他坚持不走,曲陶还能怎么办呢?还不就是只能在旁边陪着。
没过一会儿,胡大夫就见那些叶子又舒展了些。
就在这时候,他旁边那光秃秃的金银花藤下的泥土动了。
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出现在了胡大夫眼前。叫他头皮一麻,立马往后退了两步。
没想到,这眨眼之后,那黑黝黝的东西出来,竟然是一只蚂蚁。
胡大夫汗颜。
他还以为,这出来的,是五毒之一。没想到,竟然会是那种普通的蚂蚁。
真是……
丢人。
没给他多少时间想这丢不丢脸的事情,就见那比人小手指小不了多少的蚂蚁爬出来之后,后面又有蚂蚁从那地方爬了出来。旁边那些泥土也动了,一只又一只差不多的蚂蚁也从那地里爬了出来。
黑黝黝的一窝蚂蚁在那中间团团转,叫人看着都替它们着急。
这是怎么的?
只见得那些蚂蚁转来转去,最后连自己的同伴都顾不上了。速度不行的,就被踩上了。
“这些蚂蚁这都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这驱蛇草把它们给熏出来的吧?”一想到这种可能,胡大夫目瞪口呆。
驱蛇草驱蛇草,那驱的是蛇啊!
这连蚂蚁都能够被弄出来,这哪里还叫驱蛇草?
这该是叫蛇虫灭吧?
瞧着那些蚂蚁团团转,曲陶也生出了些恻隐之心。“老祖宗,这该怎么办?”
她也没想过这里面会有这么多的蚂蚁在,种这驱蛇草的时候,只想着驱蛇,不叫那些蛇进去,种的都有点密集。
瞧着这些蚂蚁的样子,也是将它们的路给封住了。
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