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呢,我就认识好几个招魂的法师,我的母亲就给我的父亲,招了好几次魂,这个招魂的法师啊,把脸涂得漆黑,咕噜咕噜,叽里咕噜……
我也不知道,薛绍能不能理解我这份苦心。
武攸嗣坐了起来,要不然,我明天把桃花寺的马天师,请来给你招一次魂,问问薛绍。
太平望着憨憨的他,你相信长相守吗?
我相信。
我也相信,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坚守这份感情,如果相互之间了解的话,那么,这份感情,会不会成为相互的一种折磨,我和薛绍的悲剧就在这里,攸嗣,我不想这样。
你放心,我才不会像薛绍这么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你说我们俩能长相守吗?
怎么不能,只要我对你好,你对我,再说,我们现在的日子,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你认为这样就够了吗?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缺点什么吗?你难道认为,我们相互了解了吗?
我……我把我的心都给你了,可我……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反正你是天底下最高贵,最非凡的女人,只要你让我对你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太平生气的转过去。
太……太平,我又错了,太平别生我的气啊。
算了,算了,快睡吧。
看着夜空,我感到异常伤心,人与人有时候,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看起来离得那么近,仿佛就在身边,仿佛伸手就可触及,其实却相距遥远,永远不能连在一起。结婚四年以后,我最后一次试图和武攸嗣沟通的努力,失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感到绝望,这也许是世界上最彻底的绝望了。
两人在吃早饭的时候,太平问武攸嗣,乳饼好吃吗?
好吃,其实昨天晚上也差一点出了纰漏,赵家老小都抓齐了,就差主犯吏部尚书赵梦鳞,周兴有点急了,可我不急我说,他肯定是跑不了的,我刚到他的卧室,待了这么一会,我就发现他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他藏在哪吗?哈哈哈,从他床底下流出一道水印,原来赵梦鳞吓得尿了裤子,我马上就派人把他给拉出来,这赵梦鳞出来哆哆嗦嗦,哆哆嗦嗦,一点都没有跟周兴吵架的时候,那股子傲慢气派了,你说可笑不可笑?哈哈哈,这大周朝建立这么长时间了,还有好多老臣,贼心不死,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这幸亏啊,有周兴、来俊臣他们为圣上分这个忧,他们还真有本事,不管看上去多么老实的大臣,让他们一查,就能查出他反叛的证据来,你说,有这么多的人反对你母亲,可她就是倒不了,这就说明,上天注定了让我们武家做这个天下了。
太平很鄙视的说,武攸嗣,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你不高兴了?其实你也是武家的人啊,
我听说,我听说,显现在闹着要改姓武,你也劝劝旦吧,让他一起改啊,可是我认为呀,旦做皇帝不合适,他成天的玩鸟,弹琴,我听,我听很多老臣告诉我,说皇上对你很器重,很信任,其实女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说不定将来那天太平也能像圣上一样呢,君临天下,谁也说不准呢?
武攸嗣,你吃饭的时候,别总吧唧你的嘴行吗?发出的声音太难听了,就像猪在吃东西一样,一直吃个不停,然后竟说一些我不感兴趣的东西,母亲能得天下,那是命中有,不是一般人能料到的和拥有的。
我,我又吧唧嘴了吗?
宫女对他笑了笑,点点头。
公主,你看,我这个毛病怎么总是也改不了呢,以后,你再多提醒我几次,我一定会改,你,你是不是烦我了,我保证改。
你该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