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又像是小孩的梦呓，一字一句，宛如冰锥刺骨。

盛明洛感觉自己的呼吸滞停，连获得一口氧气，都是如此的艰难。

她怎么会不伤心呢？她怎么不会为她而担忧呢？

“那是…因为我在意你，秦止。”

“所以我才会问你…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的心思放在你身上？”

“好啊，如果我们只是单纯的做。”

“那是皆大欢喜。”

“我谁都不欠，我心里没有愧疚。”

盛明洛眼泪的情绪过于复杂，就连秦止都看不透这一双薄雾的眸子，像冬天结冰的湖泊，承载着细碎飘零的落叶。

寒风骤起，雪色迷茫。

“这是在意吗，太不公平了…在这场游戏里面，从始至终，我都被你引领着…”

秦止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屈居人下，而在盛明洛面前却愿意将自己的伤痕赤裸裸的展现给盛明洛。

“盛明洛。”

“我觉得这不公平，我不是你召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

她的唇瓣压了上来，柔软一片，带着泪水苦涩的咸味，秦止索求的更多，将她压了下去。

“你别这样…我不开心，秦止。”

再次见面，盛明洛好像已经丢掉了，对秦止的尊敬，张口闭口都是原名称呼，秦止却享受她这样的叛逆。

不要把自己当长辈看，也不要把自己当优秀者看。

她们的感情应该是互相的，只有彼此相欠，没有彼此尊敬。

……

拒绝是没有用的。

盛明洛觉得自己陷入了堕落的玫瑰花海，欲念缠身，浑身大汗淋漓。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盛明洛昏昏沉沉的，身上过于疲倦，整个人软的像一滩水，缩在被窝里。

她还流着泪。

这都是脑子进的水。

软弱无力，盛明洛沉沉的睡倒在床上，手指蜷缩，意识混沌。

她并不想醒来，直到天光大亮，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窗帘上，让昏暗的房间变得雾蒙蒙的。

她的手还是被紧紧的绑着，不过领带已经松散，身上很痛…哪里都痛。

「咳咳，恭喜宿主，你们离通关已经很接近了～本系统可以开始提前庆祝。」

系统的声音又冒了出来，盛明洛只觉得防不胜防，头靠在枕头上，开口淡淡的骂了一声。

但声音沙哑。

“别吵，我在睡觉……。”

指尖贴上自己的额头，盛明洛脑子里开始闪回一些昨天的场面，朦胧不清楚的，整个房间昏暗无比。

「现在是值得庆幸的时候，睡什么睡，宿主！」

“感情被睡的不是你…我真的…你闭嘴吧…阿西吧…”

嗓子就像卡痰一样，盛明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窗外一抹明亮的光，灰色窗帘被风吹的飘起。

伸手一摸，不是熟悉的热度，枕边冰凉一片，秦止不知何时起来了。

盛明洛手撑在床单上，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白皙的锁骨，身上还是黏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