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说了,虞星跃也没有多想,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死了更好,也省得他费心。
清理得差不多了,云遂又洗了一遍手。
见虞星跃似乎恢复了些,硬要站起来自己走,他只在一旁半引着他走,带去大蛇处。
气氛一切如常,仿佛之前发生的都是幻影,然而在他的视觉盲区,云遂眼里的复杂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一场乌龙造就了这样的阴差阳错,虽然好似一切都同从前一样了,又似乎有什么已经不太一样了。
虞星跃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有些不一样了,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压下心里浮上来的些许别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归到正题上。
如今的小腹平坦,仿佛蛇的纹路连同那些,都一同被吸收了。
虞星跃晃了晃头,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来到大蛇跟前站定。
虽然他恨不得把它千刀万剐,但这条蛇已经四分五裂,东一块西一块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虞星跃忍不住对云遂有些刮目相看,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还好他当时神志不清的时候,下场没和这条大蛇一样。
虽然现在看疼痛欲裂的感觉也差不多了。
他看了几眼大蛇,又偷偷侧眼看向云遂,本来想看看他什么反应,谁知被云遂抓了个正着。
虞星跃索性就光明正大看了,反客为主道:“看什么看?”
云遂也确实有事相告,他竟然提议道:“你能把蛇装进葫芦里带走吗?”
蛇皮蛇骨蛇肉可都是好东西,还能回去交差。
虞星跃却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云遂说了什么。
说得好听,那不就是让他装蛇尸体的意思吗?
这怎么让他能下得去手。
虞星跃有些嫌弃地说:“我不要。”
但云遂接下来的话完全让他改变了主意:“卖掉一些还能换点钱。”
“——你也不想直接就这么风餐露宿好几天回去吧,盘缠在摔下来的时候也丢的差不多了?”
虞星跃闻言立马摸了摸身上,却忘了身上的衣服都是刚刚囫囵套上的,不仅摸了个空,还碰到原本就被百般蹂躏之处,让他浑身一颤,额头都冒出汗珠来。
云遂别过了眼。
虞星跃根本没注意,焦急地在散落的衣服处摸索,一点也不讲究地趴在地上翻找着。
果然如他所言,七零八碎的东西都散落得差不多了,没见几个子。
他半跪的姿势让衣服垂落下来,露出还未消的青紫,在皮肤上蔓延缠绕着,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云遂走过去,蹲了下来帮他把衣服拉上去说:“把衣服穿好。”
虞星跃心疼地摸着所剩无几的宝贝钱,头也不抬地说:“不要,我好热。”
他没说假话,不知为何从最开始醒来的时候,就总是有一股燥热感,热得不行。
奇怪的感觉,应该只是他多想了,他的思绪仅在脑中一闪而过,便溜走了。
尽管很热不想穿,他套上必备的后,也让云遂把他剩下的衣服包着了。
他不装大蛇总得做点什么别的。
然后他话锋一转,毫不心虚地说:“装就装,但是我说好了,进了我的葫芦,这可都是我的了。”
面对他蛮不讲理想要占为己有的行为,云遂也默认了。
因为最有价值的东西已经拿到了,剩下的只是一些边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