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元摸着胡须摇头:“话不能这么说,来者是客,难道七玄宗就是这样对待远道而来……啊!”
他的话音未落,就被镜黎一掌打飞出去,在半空中化作黑点,消失不见。
翎遥仰着头,睁大眼睛看了又看。
【哎哟,师尊略略出手,就有这么大的威力,看来是上次在万药谷得到的灵果起了效果,帮助师尊突破瓶颈,修为有所提升,真是天大的好事!】
正当她在心里替师尊感到高兴,旁边传来低声啜泣的声音。
【帅气小哥哥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就连哭起来都这么好看,我见犹怜,看上去就让人舍不得,要不我去安慰安慰小哥哥。、
这次,还没等翎遥行动。
镜黎阴沉着脸色,下逐客令:“你是自己走,还是本尊送你去跟岑元团圆。”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呐喊。
“不用劳烦镜黎尊上,老夫自己回来喽。”岑元骑着另一只瘦鹭赶回七玄宗。
翎遥看着那只骨瘦嶙峋的鹿,有些恍惚。
这就叫涝的涝死,旱的旱死吧?
老头怎么养出来的坐骑,差距这么大。
她再看向岑元仙长,脑袋上的头发散乱,还插着两根树枝,身上的衣衫也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这副狼狈样,跟刚刚出场时形成鲜明对比。
老头都被师尊驱逐了一次。
他老怎么好意思,又屁颠屁颠跑回来。
难道这就是皮厚的最高境界,皮痒?
“咳,老夫闭关百年,许久没有来七玄宗走走关系,若是再不怕,只怕会变得疏远,影响两个宗门之间和谐的关系。”岑元说得头头是道。
站在他身后的弟子谭清明都有些听不下去,拽了他衣袖好几次。
岑元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越说越带劲。
他甚至唾沫横飞。
“想当初老夫年轻时,也曾和七玄宗的上一任宗主,情同兄弟,堪比手足。”他正情绪高昂。
慕言不合时宜地打断道:“所以仙长将师尊私藏的佳酿,连夜从后山树下半空,喝了个底朝天。”
“害得师尊被气到一病不起,缠绵病榻三个月。”
“咳……那只是个意外,是你们师尊说大家都是兄弟,就把七玄宗当自己家。”岑元面露几分尴尬之色,强行解释。
翎遥摇了摇头。
【这老头一看就鬼精,有谁在自己家偷偷摸摸搬空的呀,分明就是嘴馋,想着占师祖便宜,这品性可不咋滴。】
镜黎对她这番吐槽,相当满意。
果然自己的徒弟,分辨得清是非,以后应该也不会被人轻易诓骗。
【老头人品这么差,为什么还能在奉天大陆活到现在,真没有人想打死他么?难道这就应了传说中那句,祸害遗千年?!】
翎遥分神这片刻功夫。
岑元已经被几位长老怼得面红耳赤。
尤其三长老暮云看似笑着打趣。
实则在他谈笑风生间,就把岑元干过没脸没皮的事情,一件件数落。
“哎,难怪师尊当年仙逝之前,曾经交给我一封信,让我务必将信上的内容,打在后山的山壁上,字要尽可能最大。”
暮云说罢。
他慢条斯理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张信纸,展开后大声朗读出来。
“唯有狗和岑元仙长不得进入。”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