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三天,冬晙达都黑着脸。
众人提着心眼,小心地过活。
段渺是从小迫于三哥的淫威,不敢造次。
芫启是迫于身上无银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原来要拿去变卖的那颗红宝石,一夜睡醒就不见了,必定是被喵如意又吃进肚子里了。
这一回喵如意学乖了,无论芫启和无止怎么逼迫都坚决不吐出来。
段渺和芫启同命连心。
段渺可怜芫启是个傻姑娘,多多照顾。
芫启可怜段渺是个傻公子,多多体谅。
两人简直是一拍即合,臭味相投便称知己。
但凡有什么事情,都要相互照顾一二。
只见这时,段渺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后院没有人了,这才悄悄地把一张梯子搬了出来。
刚刚到那围墙根,芫启、无止和喵如意已经等在那里。
“没人。”段渺小声地道。
“你还去那间酒馆吗?”芫启小声地问。
“嗯,我要找的人没有找到,我不会放弃的。”段渺眼里都是坚强。
“你也是还去那间茶馆吗?”段渺也小声地问。
“嗯,我和你一样,要找的人没有找到,我不会放弃的。”芫启握着拳头,坚强地道。
段渺激动的双手握住芫启的拳头,“好兄弟,我们都会如愿以偿!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
“好兄弟!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尽管出声。”
“走不走?”无止带着喵如意已经爬上了墙头,回头看了眼那两个还在惺惺相惜的两个人,不耐烦地催促。
“走走走。”芫启忙拉开段渺,拎着裙角,手脚敏捷地爬上墙头。
段渺再小心地四周看看,确定没有人后,也跟着爬上墙头。
几个人合力,把梯子从墙的这头拖到墙的那头。
爬下墙头后,芫启和段渺又惺惺相惜的拱手行礼后,各自往着不同的地方而去了。
……
“主子,他们又溜了。”盛菊在东厢房处探出一个脑袋。
冬晙达正懒洋洋地躺在那躺椅上,百般无聊地翻着书。
听见盛菊的回话,将那书本重重一合,咬牙切齿道:“又跑了,一个个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几天过去了,冬晙达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
愤怒不再,只觉得往事如烟。
他自以为自己没事了,可是又扭捏着不想见芫启,偶尔见到芫启又板起脸来,看她喝个水都觉得碍眼。
冬晙达情绪不好,对兴竹盛菊也诸多挑剔。
不去盯着芫启,说他们失职,美其名曰不知道底细的人要是不盯紧点泄了密怎么办。
去盯芫启了吧,又说他们不务正业,不去查那宝贝的事,尽盯着这些鸡毛蒜皮。
派去牛眠岭查芫启底细的人才刚出发,天天就问怎么做事的,到现在连个信息都没有反馈。
恼得兴竹在心里骂娘。
主子啊,从京都快马加鞭一路通畅,到牛眠岭也要二十来天,哪有那么快有消息?
兴竹受不了,以查黄色宝石为由,日日天没有亮就去出外勤,把家里这摊事丢给盛菊。
盛菊委屈啊,这渺公子和芫启又不是犯人,你让我怎么办?
拦是拦不住的,那便事事汇报,由主子来决断。
“主子,我看见,那渺公子握了芫启姑娘的手。”盛菊告状。
“啪!”冬晙达手中的书本重重拍在桌上。
“芫启姑娘还和渺公子四目相对。”盛菊继续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