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晙达也不是很关心段渺,反正有盛菊跟着,出不了什么岔子。
所以,他回到宅子第一件事问的是,芫启姑娘醒了没?
听说芫启已经醒了,冬晙达急冲冲地往芫启房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又转过来,把兴竹手上的那个竹筐子一抢,手上拎着,兴高采烈去找芫启了。
芫启已经用完早餐,吃饱喝足,十分惬意,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和喵无意聊着天。
坐在窗前软榻上的无止,见到冬晙达进来,惊觉地站起身。
冬晙达也不理会无止,放轻脚步,靠近芫启。
听见芫启像是问喵如意,又像是自言自语。
“喵如意,你说那黄狗的主人年轻的时候那么厉害,他究竟是谁?也不知道兴竹去芳轩阁探消息,探出什么来。”
冬晙达停下脚步,认真一回想,芫启还不知道黄狗的主人是陈铭呢。
黄狗的主人是陈铭,那是司徒济的猜测,因为是猜测,所以冬晙达从来没有对芫启道明过。
再后来,芫启入了黄狗的身体,看到了黄狗的回忆,可是在黄狗的记忆中,主人就是主人,救黄狗于命存一线之际,给黄狗温暖的主人。
所以芫启还是不知道黄狗的主人是陈铭。
冬晙达瞬间起了逗弄芫启的心思。
他眼角含笑,轻轻地道:“你想知道黄狗的主人是谁?问我呀!”
芫启原本还和喵如意腻歪着,抬头看见冬晙达正站在自己的床边,立刻堆起笑容,欣喜地翻起身来。
“冬郎中,你来啦,你知道黄狗的主人是谁了吗?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冬晙达从怀中掏出芳娘给的那本薄子,“我刚刚从芳轩阁回来。”
随手就把那装满着胭脂水粉的竹篮,放在桌上。
果然芫启只对记载着黄狗主人事迹的簿子有兴趣,连正眼也没有瞧一下那竹篮里的胭脂水粉。
“快给我看看!”
芫启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丫下了床,就想去抢冬晙达手中的簿子。
冬晙达把那簿子高高的举起。
芫启比冬晙达整整矮了一个半头,就算跳也拿不到那簿子。
急得芫启,一边跳一边喊:“给我嘛!快给我嘛!”
“这是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你想要,可愿花多少代价?”冬晙达存心逗弄芫启。
“这个啊……”芫启开始认真地思索。
好像自己身上现在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也就喵如意肚子里那还剩几颗石头值点钱。
只不过喵如意现在牙关咬得挺紧,要从他肚子里倒出石头来,还挺难的。
芫启犯愁了。
“冬郎中,可不可以先欠着呀?”芫启与冬晙达好商好量。
“买卖生意,没有欠着的道理。”冬晙达眉毛一挑。
“可是我现在没有钱啊!”芫启两手一摊,表情很是为难。
“要不,你想一想,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做抵押?等你有钱了再赎回去就可以了。”冬晙达笑得有一点点狡诈。
无止看在眼里,心里破口大骂,你这就是无耻卑鄙小人行径。
芫启在自己身上上下下摸了一下,突然摸到脖子上的那根细细的红绳,高兴地把红绳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递给冬晙达。
“我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这一个跟着我挺久了,给你做抵押吧。”芫启笑得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