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凝死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懊悔之中，仔细想想，其实很多细节都可以显示出柳子凝的卧底身份，但他们偏偏就没有注意到。

江怀稷的火毒已解，他们也就不继续留在这里叨扰李琰了，“白术，准备准备，我们班师回朝。”

“是！三皇子殿下。”白术接过命令后就去集合剩下的士兵了，大部分士兵在战胜沧澜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京师，只有少部分还留在成州。

江怀稷走到昭阳的房门口，“昭阳？我进来了。”

自从看了那封柳子凝写的信后，昭阳就陷入了自闭的一个状态。

推开门后昏暗房间里才有了一丝光亮，昭阳郡主正半死不活地坐在床上发呆，“昭阳，趁现在我们还不走，我们去逛一下成州吧。”

“你去吧，我没有心情。”昭阳郡主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看见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昭阳变得这般死气沉沉，江怀稷心中就更加责怪自己，如果不是他太过自信，相信了柳子凝，昭阳也不会这般模样。

江怀稷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这件事只有她自己想通了才能走得出来，靠别人的安慰一点用都没有。

随着门被江怀稷带上，房间里再次陷入了黑暗，昭阳开始了自我反省，她真的是一个大笨蛋，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事情呢？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江怀稷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柳子凝，可能他就是一具尸体了。

还自诩聪明，精通三十六计，她有什么用！虽然打了胜仗，但差点就失去了重要的人。

白术的动作还是很快的，早上刚下的命令，下午就可以出发了。

昭阳和江怀稷前去和李琰道别，此后，再相见，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回去的路上，江怀稷一直想办法逗昭阳笑，经过他的不懈努力，昭阳的心情总算是有些好转。

一入皇城，二人就被召见了，未来得及换衣物，二人直奔御书房。

“儿臣（昭阳）参加父皇（皇上）！”

“起来吧，不必多礼！”看着完完整整站在自己面前的江怀稷，皇帝的眼眶有些湿润，这是继打败沧澜之后他收到的第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