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想了想,突然说了声,不好,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我靠,这小子,一句话不说就跑?看我不打断他的腿!”王振山怒气冲冲地就要往门外追,被他老婆给按住了。
“我说老王,你别着这么大急,小勇肯定是想起什么来了。你叫人跟着小勇,等他回来之后,再问问他。”
王振山听了,觉得有理,于是安排了手下,开车跟着王勇。
“老婆,我跟你说,肯定是赵天成那个混蛋找人干的。我们俩在江左斗了这么多年,现在到了分胜负的时候了,他想用这招吓唬老子,没门!”
王振山的老婆听了,则是摇摇头,说:“我看未必,赵天成已经好久没露面了。之前不是有传言,说赵天成受了重伤吗?”
“哼,有可能是他小子放的烟雾弹。”
“就算那消息是假的,那站在赵天成的立场上看,他蛰伏许久,肯定酝酿着大阴谋,何必出此一招,打草惊蛇呢?况且,他在纸条上特别提到小勇,也说不通啊。”
“老婆,你的意思,不是赵天成干的?那在江左,还有谁有这种胆子?”
“我可猜不出来,等小勇回来,问问他就知道了。”
王勇开着他的车,一路奔向自己租住的那套三居室而去,王振山的人则开车在后面紧紧跟着。到了楼下,王勇把车停好,风驰电掣地冲到楼上。
打开门,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屋子里好像有人来过。于是,他更加小心地检查了各个房间,并没有发现异常。
当他来到主卧时,打开柜子,惊讶地发现:那台存放着罪恶的相机,居然不见了!
王勇一见,冷汗迅速从额头上渗了出来,这样的结果,实打实地印证了他的想法!
他有些气恼又有些颓丧地从屋里走出来,下了楼,王振山的几个手下早就在楼下等着他了。
“少爷,老板请您回家去。”
“好,我知道了。”王勇哭丧着脸,跟着那几个人,又重新回到了北郊的别墅。
进了屋,王振山的气已经消了一些,而且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顶假发戴上,看上去十分别扭,更增添了几分滑稽。
但王勇不敢笑,他低着头,坐到王振山的对面,王振山让手底下人都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小勇啊,你刚刚干嘛去了?”开口的是王勇的母亲。
“我去了一趟我租的那间三居室,看看我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怎么样?”
“没……没什么异常。”
王勇没好意思说,自己的相机丢了,而相机里面都是自己和夏荷的不雅照片、视频。
“那你说说吧,你最近得罪谁了,今天的事情是谁干的?”王振山脸色铁青,盯着王勇说道。
“大概率……是那个叫张凡的小子干的。”
“张凡?”王振山眉头一皱,“是你那个同学,刚刚参加了什么医王大赛的那个张凡?”
“对,就是他。”
王振山回想起来,自己曾经见过那个叫张凡的小子。当时他得知挚友刘坤的母亲得了怪病,特意飞到塞外,请“塞外神医”孔金明来到了江左。等他和孔金明到的时候,却被刘坤告知,其母的病已经被看好了,而治好他母亲病的,正是这个张凡!
王振山努力回忆着,他记得那小子眉清目秀,长相英俊,而且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医才,当时对他的印象颇为不错。现在王勇居然说,给自己剃光头的人,是他?
因此,王振山问道:“说清楚点,你怎么确定是他的?”
王勇只好详细地把自己和张凡的矛盾大致说了一遍,只不过隐去了不雅照的部分。
“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你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王振山非常生气,对于他的这个独生儿子,王振山是非常看重的,他送王勇到江左一中读书,是希望他之后能出国留学深造,武装头脑,将来继承家业。
可王勇只是继承了他阴狠的性格,却不愿意刻苦学习,尽管进入了江左一中,但还是终日寻欢作乐度日。之前一直有他母亲护着,所以王振山没有正儿八经地说过王勇。
但今天的事情,算是王勇被他的恶行所“反噬”了,王振山决心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教育教育王勇。
“如果是张凡干的,那么这确实说得通。”坐在一旁的王勇的母亲开腔了,“门口的两个保安醒来之后,说是跟一个年轻人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倒下了。家里的扫地阿姨也说,今天有个年轻人进了屋子,那应该就是他了。”
“嗯,他是学医的,所以很可能用了什么迷药之类的。就连我都中了他的招!”王振山气得牙根痒痒。
“爸妈,张凡这么做,绝对是私闯民宅了,咱们要不报警抓他吧!”
“报什么警!”王振山很生气,“我‘混江龙’受了辱,居然要靠警察解决,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老王啊,那你打算怎么办?”王勇的母亲问王振山。
“我先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小子的背景,然后再想想怎么对付他。真有意思,居然敢对我动手,我非让他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不可!”
至于林羽梵,做完“给王振山剃光头”和“毁掉王勇的相机”这两件事之后,回到了学校,他写了一张纸条,趁着夏荷不在的时候,放在了她的位置上。纸条上写着:
你最害怕的东西已经被我毁掉了,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夏荷回来之后,看到纸条上熟悉的字迹,内心里既惊喜,又感到惭愧。她偷偷地回过头,感激地看了一眼林羽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