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盛雪吓坏了,顿时泪流满面,抱着阮含笑哭,“笑笑,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娘,笑笑……”
倪寻也被吓了一跳,眉头紧锁对房中一位丫鬟道:“速去仁德医馆,将方圣子请来。”
丫鬟应了一声,小跑着离开了。
阮明对这件事虽然一直有心里准备,但是见女儿如此惨状,心里也不好受,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今日阮府闹出不少事,动静更是不小,探子趁乱出府,直奔世子府。
郁晏宸正陪阮含娇在房中用晚膳,珍珠从外进来,说道:“小爷,顺意说前厅有人找您,有要事跟您说。”
这大年间的,还是这个时辰,郁晏宸心里已经猜到什么事了,放下筷子对阮含娇道,“我去去就来。”
阮含娇轻应一声,继续吃饭,对他走不走的,毫不关心。
郁晏宸走进前厅,见到厅中立着那位派去阮府的婆子,立刻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说,发生了何事。”
婆子立在一旁,将倪盛雪收拾了阮明几箱东西,夫妻大闹“义绝”的事,以及阮含笑发病的事,全都学了一遍。
郁晏宸长指把玩着身上的新荷包,轻笑一声,“没想到,倪家都是个急性子,做事一点不拖泥带水,这就义绝了。”
那婆子又道:“另外,爷上次吩咐奴婢留心小姐的血里是否有香气,奴婢今日留心了。”
郁晏宸立刻抬眸看向她,听着她道,“并无异香。”
郁晏宸凤眸微眯,心中似有一团迷雾见了青天,很快他脸上就流留出一丝兴奋的表情。
他的娇娇,只有他,也只能有他。
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他的娇娇,占据娇娇心中一丝一毫的位置。
娇娇只能是完完整整属于他的。
“你回去吧,继续观察阮府动向。”
“是。”婆子应一声离开了。
郁晏宸眼中交替闪烁兴奋与疯狂,倏然起身大跨步往娇园走。
“娇娇、娇娇。”
“娇娇,你猜我刚刚听说了什么。”
郁晏宸人未到声先至,声音难掩兴奋。
阮含娇刚吃完饭,坐在桌前喝清口茶,听见他这么问,很是配合道,“晏宸哥哥,你听说了什么,这么高兴。”
“倪盛雪写了去夫书,跟阮明义绝了!”
阮含娇一怔,“义绝?这么快!”
按大周律法,夫妻若是到‘义绝’的程度,不和离是要受徒一年的。
因为此类事,一般都是男方过错导致‘义绝’,比如瞒妻再娶,宠妾灭妻,为了钱财将妻典雇,偷瞒妻子钱财……等等。
不说别的,阮明养外室,必会偷瞒妻子钱财,倪家这是跟他撕破脸了。
郁晏宸坐在她身边,抢过她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口,将刚刚探子的话,原封不动跟她说了一遍。
阮含娇听后,眼中闪过快意,报仇的事这么久,终于有了起色。
不过,她没想到,阮明为了保住自己,竟然能说出“去母留子”这样的话,果然是坏到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