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驸马!
宋霖之前虽然没有和季驸马攀上关系,但想着热脸贴冷屁股,也总比和陆凌舟这个冷面鬼待在一间屋子强。
“外头似乎是季驸马?陆大人稍等,我同他去打声招呼。”
宋霖迫不及待就要走,一拉开门正好和季驸马面对面。
“季驸马。”他一脸激动地喊道。
季驸马想了想才记起他是谁,“安远侯?”
“原来真的是驸马,公主也来了吗?”陆凌舟起身走过来,另外两人看见他靠近均是神色一变。
原来今日是季小公子的生辰,他最喜欢天祥酒楼的糕点,每年都会来这里过生辰。
外头的张灯结彩也是因为他。
“驸马不介意多两个人吧?”陆凌舟笑着问。
宋霖还记挂着马车里的人,心里求菩萨拜佛祖,希望季驸马只留下陆凌舟一人。
“不介意。”
季驸马今日看着心情不错,陆凌舟也是。
庆阳公主心里却不舒服,碍于今日是个好日子,只好忍了。
见陆凌舟让小二端来一壶黄酒,她忍不住阴阳怪气:“舟哥哥不是说很少喝酒,今日怎么喝了?”
陆凌舟但笑不语。
他夹了一筷叉烧肉和五香鸭肝,小酌一口黄酒,果然觉得滋味非凡。
黄焖鱼翅上桌,他品了一勺,又闷下两杯黄酒。
嘴角的笑意在不知不觉间悄悄加深。
难怪。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曼妙的琴音,惹得季小公子连糕点也不吃了,非要让弹琴者到他面前弹一曲《高山流水》。
“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有人能弹出那峨峨泰山和洋洋江河。”
公主自然不会扫娇儿的雅兴。
弹琴的是位女子,一身雪色衣衫,圈金的裙摆上绣了几枝艳红的红杏。
季驸马看清楚她的容貌当即就傻眼了。
怎么会是他的琉璃,她现在不是应该在去临县的路上吗?
宋霖看清楚女子身上的衣裙也傻眼了。
这不是他花几百两银子,特意为雪娇做的新衣裳吗?当时制衣的绣娘可说了,世上只此一件。
庆阳公主见女子容貌妩媚,一副狐媚子模样,不由心生厌恶。
一屋子没一个开口的,陆凌舟饮尽杯中澄黄的酒液。
说道:“姑娘莫要害怕,请你来是因为被你的琴音打动。家里小公子今日生辰,不知姑娘可否弹一曲《高山流水》?”
琉璃斜抱着怀里的古琴,不敢说会,也不敢说不会。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不由自主望向季驸马。
季驸马心疼,却又不敢当着公主的面,与她有半分亲昵。
“扫兴的东西,赶出去。”
公主一声呵斥,吓得琉璃抱着琴后退半步。
只听见“咚”一声,所有人看见从她身上掉下来一把短刀。
公主当即护着一旁的娇儿,并扬声道:“有刺客,快来人!”
外头的黑衣侍卫当即冲进来,将琉璃拿下。那把古琴顺势摔在地上,裂成了两段。
“还不赶紧将人拖下去。”
公主一个眼神,侍卫便知道那是要琉璃死。
“不可!”“不可!”
季驸马和宋霖不约而同说。
另一边,陆凌舟好整以暇地自顾自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