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裹了一点儿落霜山楂,不过都让他和那个叫丁香的小丫头当场吃光了。
味道真不赖。
见朔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陆凌舟反笑了笑,眼底燃起淡不可见的火苗。
“朔风,去公主府把庆阳带到季舒朗的床上。”
“好勒。”
等等。
扭头就要走的朔风立马回头,他没听错吧?
“督主,你说让我把公主再带出来?公主府里外守着好几波人呢。”他一脸不可置信。
其中有一个特鸡贼的上次还发现他了,要不是他机灵差点就把小命交代出去了。
况且公主怀孕了,只怕比上次更沉。
“不行?”
原本萎靡的朔风一下子挺直腰板,收起玩笑脸难得严肃起来,还粗着嗓子道:“督主放心,我那是必须行。”
他离开后,焱风在陆凌舟眼神示意下,也跟着一并前去。
***
南栀等人才从小厨房出来,远远地便看见院中有个黑影,踩着青石板一路疾行。
身形踉跄不像是朔风,南栀当即高声呵斥:“是谁?”
“是我。”
声音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是谁。
人走近了才认出来,是宋照云。
“阿栀,这大晚上你院子里怎么不点灯笼?”宋照云借着灯光将她上下打量,“从小厨房过来的?”
院子里一片黑,他还以为南栀在偷汉子呢。
不然呢?
南栀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
一行人回到屋子,她这才看清楚宋照云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衣袖竟然还破了。
宋照云循着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注意到了,却一脸得意。
“我下午去见了那些因疯马受伤的百姓,他们很感激我,还说以后要给我建生祠。”
建吧,建好第一天她就去给他烧纸钱。
臭不要脸。
南栀强露出笑,夸他有勇有谋,自己与有荣焉等等。
忽然她又叹息。
“眼下好大机会,若能为夫君打通官途谋个职位再好不过。可惜我识人不清,被人盗走了所有银两。”
闻言,宋照云双眼一亮。
侯府当年是靠军功挣来的,可他们父子俩刀枪棍棒样样不会,只好赋闲在家。
眼下确实是好机会,但没钱也是真的。
宋照云眉头紧锁。
要不在去墓穴里探探?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倒觉得奇怪。”南栀开口道,“夫君可还记得在公主府惨死的喜鹊?”
“你是说那个偷走你银两,后来还妄图诬陷你的丫鬟?”
“不错。喜鹊一伙人盗走银两约有十三万两之多,这些钱都去哪里了?”
南栀继续说:“季家不久前还丢了八万两,怎么季老爷还有钱花一万两去买马,总不可能……”
她突然戛然而止,宋照云却明白了她的暗示。
他瞪大眼睛,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
“除非,他们这是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