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身材高大的人将陆凌舟和南栀团团围住。
何兴家的急了,拉着胖子解释他们真的是她的表弟妹。
胖子打量两人面黄肌瘦,身上穿的也都是粗布麻衣,看着确实不太可疑。
但倪大庄头出门前嘱咐过他们,只要是生人不管是谁都关起来,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谁家还没过年就来走亲戚,肯定有古怪,把他们带下去关起来。”胖子牢记倪大庄头的嘱咐,不管何兴家的如何解释求情,就是一个字。
关。
陆凌舟护在南栀身前,不让其他人碰到她。
何兴家的拧紧眉头,越过人群朝他投来求助的眼神。
陆凌舟摆出一副狠厉的模样,大声喊道:“何嫂子你可记着,你儿子还在我们手上呢。”
说罢,他还不忘记朝着胖子勾起阴森森的笑。
两人被人压进院子准备关押起来,胖子站在原地,想起他的笑当即背后生寒。
胖子再三咽了口唾沫,肥厚的手心因为出汗变得黏腻。
他随手往衣服上擦了擦手心,转身看向瘦小的何兴家的,“你儿子怎么没带回来?你那个表弟妹到底是什么来历?”
寻常庄稼人,怎么会有那么凶狠的眼神。
何兴家的谨记陆凌舟先前的嘱咐,拧巴着一张脸就是不肯说。
胖子失了耐心,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你可别忘记你家那口子还欠着多少钱。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不要,我…我说。”何兴家的跪坐在地上,耷拉下眉眼,眼底毫无生气。
且说陆凌舟和南栀二人,被庄子上那些人带进院子。
这是一座二进的院子,和大门连着的倒座房里传出一阵喧闹,其中还夹杂着摇骰子和下注的声音。
这里面应该就是倪大设下的小赌坊了。
陆凌舟经过边上,开口道:“你们胆子倒也大,就在倒座房里设赌坊,动静这么大,也不怕被人发现告到官府去?”
其中一人嗤笑道:“这整个庄子都是我们庄头的,谁敢去报官。”
陆凌舟比他笑得更大声,“不过一个庄头,真以为自己是土皇帝不成?”
“你!”
见他一个外人竟然敢说倪大的坏话,那人当即一拳挥过去,周遭的人并没有阻拦。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陆凌舟不仅拦住了沙包大的拳头,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折了那人的小臂。
“我的手!”
见状,其余人上前想要为兄弟出气,可陆凌舟慢条斯理摩拳擦掌的模样,反倒让他们不敢靠近。
于是有人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刀,横在陆凌舟胸前,强行将他和南栀带进柴房关了进来。
柴房里没有蜡烛,两人只能靠外头的火把勉强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屋子里除了他们二人,便是堆放了半屋子的柴火。
没有其他人。
南栀随意地盘腿坐下,问陆凌舟他到底和何兴家的说了什么。
“什么她儿子在我们手上,搞得我们像人贩子似的。”
“我们现在就是人贩子。”
南栀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赞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但…你怎么笃定他们一定会相信我们?”
“我朝对人贩子管理极严,拐卖良籍为奴者处绞刑,拐卖幼儿判流放三千里。惩罚如此之重,谁会假冒人贩子。”陆凌舟解释道。
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