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拿不出证据,还会影响到安远侯府。
宋霖的脸愈加阴沉,忽听见屋子里发出一声惨叫,是宋照云的声音。
“云儿你没事吧?”他冲到屋子前,眉头紧皱、担心不已。
周漪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生出来前,宋照云终归是他唯一的儿子。
过了片刻,大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宋霖和南栀一左一右围住大夫,焦急地问宋照云的情况。
“少侯爷已经…已经和姨娘分开了,不过……”大夫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不过少侯爷的子孙根受了点伤,可能医治不好了……”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云儿他…他不能人道了?”宋霖大为震惊,如果不能人道,这和皇宫里那群阴不阴、阳不阳的宦官太监有什么区别!
“侯爷,这真不是我医术不精。”大夫担心被牵连,连忙解释,“我方才替少侯爷把脉,发现他肾气大亏,这次行房耗光了他体内为数不多的肾气,这才导致他中了马上风。”
闻言,一旁的秋桐大惊失色。
南栀余光瞥见她的异样,一下子就猜到王莺莺肯定又用了媚香。
她一把拽过秋桐,厉声问道:“少侯爷赶了一晚上的路,回来时眼皮都在打架,怎么可能还有精力行房。说,王姨娘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说!”
秋桐本就心里害怕,南栀还没有逼问就啪地跪倒在地,将王莺莺用了媚香的事供了出来。
“侯爷、少夫人,当时我也劝姨娘来着,可她根本不听我的……”
“秋桐!”穿好衣服的王莺莺气急败坏地跑出来,尖利的指甲戳在秋桐脸上,“你胡说八道什么!”
随即,她又指向南栀:“是你,是你说丧期内和少侯爷行房就有一举得男,是……”
王莺莺的脸忽然变得刷白,她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中计了。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给我设的局!”王莺莺猛地朝南栀扑过去,南栀故意没有避让,让她掐住了自己的脖颈。
“王姨…娘,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眼瞅着南栀的脸越来越红,宋霖一脚踢中王莺莺的小腹,将她踹倒在地。
他冷眼看着王莺莺,言语里满是压抑的愤怒:“你还想拉栀儿下水,是你害了我的云儿!”
“来人,将这贱妇拖下去关起来。”
王莺莺不甘心地嘶吼着,殷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布头一把塞进她的嘴里。
南栀双手抚着被掐的脖颈,小声地啜泣着:“前几年还好好的,今年侯府竟然出了这么多事,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宋霖瞥了眼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安慰她。
侯府今年的运势确实不佳,但他可快要有第二个孩子了。
宋霖假言假语安慰了南栀几句,正要离开却又被南栀拽住了衣袖。
“公爹,那仓廪的事怎么办?夫君如今都这样了,要是被他们抓去关起来肯定凶多吉少了。”南栀拿手帕擦去莫须有的眼泪。
到底事关安远侯府的脸面。
“这件事,我自会想办法。”
宋霖回了书房,提笔写下一封书信,交给心腹并神色严肃地嘱咐:“这封信,你务必亲自交到闻令和闻大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