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尽渊离开后,萧晚晴跌坐在地。
她的手紧攥成拳。
为什么?为什么她都走出这一步了,表兄也不肯怜悯她?
他宁愿宠幸那个官奴也不愿与自己有夫妻之实吗?
不过,很快,萧晚晴就开解了自己,表兄一定是旧人难忘,所以现在不愿意接纳自己。
至于那个云裳,正因为她是个官奴,表兄根本毫不在意,才拿她疏解疏解!
对,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
反正自己现在是燕王府的女主人,一切就尽在掌握,不要自乱阵脚,她,有的是时间。
这么想着,萧晚晴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扯掉了身上的那层熠熠生辉的人罩衫。
她已经占得先机,现在自己的局面,已经比一年之前不知道还要好多少,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耐心,再耐心。
出征前夕,霍尽渊在纪云舒身上,享受了大半夜的饕餮盛宴。
霍尽渊感觉到,纪云舒渐渐褪去了些往日的青涩,身子就似那将熟的蜜桃,日渐丰盈饱满,仿若能掐得出水来,他眼见她日复一日地愈加娇媚夺人。
而她对自己的这种魅惑,全无感知。
当然,纪云舒也不是全无感知。
她也察觉到身体微妙的变化,似乎,渐渐的,那种撕裂与痛楚在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在温柔抚触之下的柔滑,如花瓣般的盛开。
浓情之时,霍尽渊在她的耳畔呢喃:“纪云舒,为本王生个孩子吧……”
纪云舒的心一惊,难道,这便是他的终极条件么?
只是,他有正妻,以后还会有无数的侧妃、侍妾,为何偏偏要自己身份如此低微之人来为他绵延子嗣。
如果父兄真有一日能获救,纪云舒的愿望是和父兄一起回到南陵老家,纪氏在老家还有祖宅和祠堂,以及族学和供族学的田产,那些没有被罚没。
纪云舒盼望着有一日和父兄归隐田园,到时候自己就酿酿酒,写写字,岂不快哉?
第二日,便是大楚王军出征西境的日子。
隆冬时节,朔风呼啸,可是在金都城外,战旗猎猎,战鼓齐鸣,二十万大军整装待发。
楚成帝身穿金甲战衣,站在城楼之上,亲自为王军送行。
二十年前,他也曾经青春正健,热血昂扬,满怀慷慨,奔赴沙场,保家卫国。
多少年了,他没有生出过这样的豪情,他以为他已经老了,可是当他站在阵前,那浑身的热血,似在告诉他,曾经有多少岁月,都已蹉跎而逝。
望着楚成帝凝重的神色,李公公上前一步,小声提醒道:“陛下,吉时已到,王军该出发了。”
楚成帝终于向前一步,对着城楼之下排列整齐的战士们高呼道:“尔等儿郎,是我大楚之脊柱栋梁!此番出征,是为保家卫国!朕和大楚百姓,在金都静候诸位将士凯旋归来!”
城楼之下,穿着黑甲战衣的霍尽渊骑马出列,他拔出剑鞘中的利剑,振臂高呼:“吾等定不负陛下重望,驱逐蛮夷,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