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可比乌鸦厉害多了,眨眼的功夫就咬死好几个捕快,分而食之。
“快撤!赶紧撤!!”
马金也被野狗咬了好几口,衣服都撕烂了,他看了一眼已经被咬成血人的刘芳,立即挥刀往院外杀去,欲要逃离野狗和乌鸦的围攻。
下一刻,一只浑身雪白的海东青“咻”一下飞来,一爪勾进马金的眼眶,扯出眼珠子飞走。
“啊~!”
秒变独眼龙的马金疼得发了狂,挥刀乱砍,结果一刀砍下一个同僚的脑袋。
“赶快走!赶快走!!”
其他捕快吓得腿软,连忙避开马金跑出院外,落荒而逃。
“该死~!”
一声怒骂,马金稍稍冷静下来,也赶紧跑出院外,往县衙逃去,却是连媳妇儿都不要了。
“呱,呱,呱……”
“汪,汪,汪……”
乌鸦群和野狗群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全部跟出院子,对着所有捕快一路追咬。
…
…
玉爪飞到青铜护臂上站好,将马金的眼珠子一口吞进肚子,砸吧砸吧鹰嘴,扇了扇翅膀。
“干得漂亮~!”
青鸾满意一笑,摸了摸玉爪的脑袋,而后从屋顶一把跳进院子。
“多谢姑娘相助。”
李莫愁对着青鸾躬身一礼。
“不用客气,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主子会对你另眼相看。
不过既然你已经是主子的人,我自然不会容许这帮腌臜货色欺负你。
有我在,你只管安安心心办你爹的丧事。”
一语言罢,青鸾召来一头吊睛白额的斑斓猛虎,一屁股坐到虎背上,而后逗弄起青铜护臂上的玉爪。
她的体质是自然清心,从小就能驱使飞禽走兽,算是七色使之中最难缠的一位,最喜欢玩狗海战术。
…
…
马金一路狂奔,终于冲进垓下县衙,可还没等他喘上一口气,大柱和张三一把将他扑倒在地,控制起来。
“大柱!张三!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呐??”
马金一头雾水,赶忙大声质问。
“捕头,县令大人亲自下令将你绑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捕头,得罪了。”
回上一句话,大柱和张三拿起牛筋绳将马金五花大绑,押到大堂之上。
明镜高悬牌匾之下,县令权太范喝上一口清茶,拿起惊堂木“啪”一下拍在桌上。
“马金,你可知罪?”
“啊??!!”
马金一脸懵逼:“大人,我何罪之有啊?”
权太范翻了一个白眼:“你收了多少黑钱?真当本老爷不清楚?
这是贪赃~!
你还充当刘二狗的靠山,让其多年来横行乡里,无恶不作。
今日他强抢民女,当街杀人,你居然敢颠倒是非黑白,反诬李二丫行凶。
这是枉法~!
你还杀了一位同僚,简直是丧心病狂~!
马金呐马金,你真以为你能够在垓下城目无法纪,只手遮天?”
“怎么这样?”
马金的脸色一下子煞白起来,他想不明白这么多年和自己同流合污的县太爷为什么会忽然翻起旧账。
“师爷,让他签字画押,然后押赴刑场斩立决,退堂~!”
权太范从竹筒里抽出一支令箭扔到地上,随即起身回了后堂。
师爷拿着供状走到马金面前,咧嘴一笑:“马金,你应该最清楚衙门的手段,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也为了你家人着想。
乖乖签字画押,痛痛快快挨上一刀,可千万不要胡乱攀咬,诬陷他人。”
马金两腿一软,直接瘫软跪地:“师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师爷瞥了一眼左右,这才小声道:“就在刚刚,县衙来了一位绿衣美人,手持蒋家世子的印信,要求县太爷对你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