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虽然已是怒火中烧。
他无奈的道:“她临走时,告知于我,你对她的情,是错付了,她承不了你的情,愿你另觅良人,而她在遇见你之前,也早已心有所属,对你全是利用,并无半点真心。”
父亲扶着他的肩,语重心长的道:“我儿浅释,你虽对她情根深种,但她却始乱终弃,这不是你的错,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崛起与振作,明白么?当你有了至上无上的权力,想要女人的心,有何难?”
明明是品尝幸福的时刻,他却尝到了背叛与欺骗。
他满心欢喜的筹划着未来,却等来的是她的离弃。
这叫他怎能不恨。
他说过,总有一日,他定让她匍匐在他的脚下。
虽然已隔了十年,这漫长的岁月,易浅释却一刻也不能忘。
他虽恨她,怨她,但他却更恨自己。
约五更时。
他又来到软禁月沉的房间,见她仍是站在窗前.
单薄纤细的身影让他心底升起一丝怜惜。
他瞟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不由得又皱了起眉。
她一口也未动过。
她要绝食到何时?
易浅释走到月沉身旁,道:“我竹国的饭菜就如此不入你眼么?”
月沉闭上双眼,仍是不为所动。
并不愿再见到他。
他怒了,伸手捏住月沉苍白的脸,迫使她面向自己,道:“你若依旧不吃不喝,我现下就发兵琉璃城。”
“你敢?”
月沉终于睁开双眼,平静的看着他。
杏眼除了倦怠,便再无其他。
他甚至看不到一丝的情绪。
无论是喜,是怒,是哀,或是恨。
什么都没有,平静得让人窒息。
易浅释有些慌了。
他不由得笑了起来,道:“你怎知我不敢?”
说完,他手上的力度又加了几分。
转眼间,月沉的下颚处已经泛红。
易浅释眼中虽有些不忍,却依旧未放开手。
他在折磨她的同时,也在折磨着自己。
月沉仍是淡然,看着他的怒意,从发髻上拔下珠钗,抵在咽喉处。
“放开我。”
那钗尖极为锋利,月沉的咽喉处已经有血珠冒出。
见她仍是倔强的看着他,并无丝毫退缩。
易浅释终于软下心来,放开了手。
他抢下了月沉手中的珠钗,心上划过一道道伤痕。
讥讽道:“真是不知死活。”
说完他又有些懊恼和不忍,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
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能让他喜怒无常了。
他抬起手,想用自己的袖口擦去月沉咽喉处的血迹。
哪知他刚一抬手,月沉却立即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这一举动,使他颇为恼火,但又却让他觉得十分悲凉。
十年前,他们曾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十年后,他们却是势如水火,形同陌路。
十年的时光,早已物是人非了。
易浅释不禁低语:“从前,沉儿最喜靠在我肩。”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