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墨国王气的指着他们的后背,大声的咒骂着。
他的声音也引起了张培山的注意,他回头一看,正好也看到了,鲜卑使者的背影。
“爷爷找你那么久,你还想跑,阿财,跟我来”
张培山手中的长矛轻轻一抽,把眼前的一名身材高大的姑墨士兵抽倒在地,一拉战马,朝着鲜卑使者的后背追了上去。
被叫到名字的,阿财,也是带着他手下的一队士兵,快速甩开眼前的敌人,跟着张培山后面追了上去。
那鲜卑使者一见张培山追了上来,他跑的更快了,连带着他身后的属下也是跟着快速跑了起来。
眼见他们就要跑进城内,张培山取下马背的标枪,身体站立在马镫上,用力一甩,标枪划出一道弧形,插在了鲜卑使者的前方两米之处。
极速奔跑的鲜卑使者,躲闪不及,撞在颤抖着的标枪上。
“哎哟”
他全身失控,把标枪撞倒在地,同时他也被绊倒在地,额头直接磕在地面,就这样耽搁的一功夫,张培山和阿财带着的凉州军,就追了上来。
两队人马立马战斗了起来,两方都差不一百人左右。
然而此时的鲜卑使者队伍,早就在逃跑中,失去了士气,更何况是以步兵对战骑兵。
那鲜卑使者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见到张培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他只好抽出自己的弯刀阻挡,张培山借着战马的冲击力,手中的长矛,朝着他的胸口戳了过去。
那鲜卑使者躲闪来不及,只好用手中的弯刀挡在身前。
“铛”
一道巨大的金属声音响彻耳边,鲜卑使者感受到巨力,弯刀瞬间脱手,刀把磕到下巴,顿时鲜血从嘴角喷出,再次摔倒在地,头脑直接懵了,再也爬不起来。
唰的一声,张培山的矛尖直接落在了他的喉咙上方一寸之处。
而其余的鲜卑使团成员,也快速的全部被砍杀一空,地上躺着一地的鲜血,残肢断臂也是散落一地。
之前还在看热闹姑墨国民众,早就哗然而散,全部都跑回家里,门窗紧闭。
整个鲜卑使者团只有使者一人留下性命,其他的人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中。
“捆了”
都不用张培山开口,就有凉州军士兵,取出拇指粗的绳子,把那鲜卑使者捆了起来。
直到整个人上半身都被捆成了粽子,他才慢慢的清醒过来,刚刚那一击,估计被敲出了脑震荡,至今都有点头晕,想吐。
当他们回到前方战场时,却被眼前的一幕逗乐了,只见所有的姑墨士兵跪倒在地,包括姑墨国王也是如此。
地面也是一片狼藉,大多数都是姑墨士兵的尸体,一个照面,几千的士兵,就损失三分之一。
直接把姑墨国王吓出心脏病来,在他这个年纪,也接触过之前的西域都护长使,大多数的长使都是比较温和的,通常都是以利益来做出交换。
而这个什么新上任的大都督,却一言不合,就直接开干,问题是,还如此生猛,这谁能挡得住。
索性,直接投降吧,在他们的思维里面,向强者投降,那是天经地义,并没有什么丢人之说。
大多数的西域小国的士兵,都是属于雇佣兵性质,战时临时征召参加战斗,战斗过后发钱粮。
既然是雇佣兵性质,那很多都是见风使舵之徒,见势不妙,就直接投降。
那姑墨国王此时的形象还挺深刻,挺搞笑的,他双手捧着之前被他遗弃的大都督令的纸张,捧在头上,身体却弯腰跪在地上,那模样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
“这倒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张培山心里冒出这样一句话。
“可以去觐见大都督了吗?”
张培山在战马上,弯腰盯着地面上的姑墨国王,缓缓的说道。
“去去去,从今天起,大都督就是我爹,我一定去觐见我爹”
那姑墨国王哭丧着脸,又悲又哀的说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