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军既然不在军营,军营就是一座空城,那这里必然就是一个阴谋,他们不在军营,那会在哪里呢?
“营外,对他们一定埋伏在营外”
副将心里顿时反应了过来,陇西军一定在军营外在伏击自己这支军队。
“集合,盾牌兵顶在前面,所有人都不能乱”
“听口令,立正,目标,军营门口稳步前行”
副将连续下了两道命令,随后所有的凉州军互相搭着前方同伴的肩膀,缓缓的朝着军营外走去。
“轰,咚”
一道巨大的轰鸣声带着火花撞向凉州军盾牌上。
“啊”
前方的盾牌兵哪里抵挡得住这种冲击,瞬间被击飞在后面,连续撞倒五名凉州军。
火花沾在两名凉州军的身上,顿时点燃了他们身上的衣物。
“别慌,盾牌补上”
迎面而来的火球刚撞出一个缺口,马上又补上去了,后方两名着火的凉州兵,很快身上的火苗,就被其他士兵用衣物给扑灭了。
可惜两人已经被烧得不成人形,火焰扑灭时,他们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一个火球就毁了凉州七名士兵,副将虽然心里也心疼,表面却冷静无比,他朝着四周看了一眼。
只见整个陇西军营门口的三个方向都被三支军队给包围了。
是的,他们被包围了!
包围他们的三支军队装束都不一样,他们正面的军队是标准的陇西军装备。
左右两边却是身穿氐族和羌族服装,像是流民一样的军队。
看来情报有误,陇西地区的羌族和氐族人,早就被司马保给征服了。
随着一颗火球砸过来,后面跟着又砸来两颗火球,每一次都带走了几名凉州军的性命。
但是副将依然不管不顾,指挥着凉州军继续朝着前方压过去。
一万凉州士兵,就像一个龟甲,被巨大的盾牌围在了中间,被火球砸开一个缺口后,马上又有新的士兵顶了上去。
“他是疯了吗?正常人都会往两边突围吧,他怎么会傻傻的向着前方最坚固的地方突围呢?”
在羌族流民兵的后面,一辆巨大的战车上,一座像肉山一样男人,看着远处的凉州军,眼中露出了不解的眼神。
此人正是司马保,他出于兵力不足,所以在摆下空营计后,在包围凉州军的军队中,他又摆下了迷惑阵。
正前方的陇西军,只有少数的军队,只是在后方摆了两具小型的投石机,其实就是纸老虎。
反而在羌族和氐族的流民军后方,他布下了重兵,按照他的计策,凉州军在发现被包围后,一定会从左右两边的流民军突围,绝对不会从正面的投石机方向的陇西“正规军”位置突围。
没想到,现实却让他大跌眼镜,他甚至怀疑那名凉州军的主将,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从最“坚固”的位置突围。
眼见那个仿佛就像龟甲一样的凉州军就要从眼皮子底下突围出去,司马保也顾不得打乱自己的计策,朝着身边的羌族将军和氐族将军说道:
“先让你们的军队上,别让他们跑了”
他两旁的羌族将军和氐族将军脸色有点难看,不过也无可奈何,心里早就骂死他了。
“该死的大胖子,大变态,每次一开战,就让我们先上”
不过却也不敢反对,他们在这么多年跟司马保的战争中,早就被打怕了。
这司马保打仗就跟牛皮糖一样,他们曾经两族合伙把司马保的军队给打垮,可惜不到半年时间,他又重新拉起了一支军队,继续跟他们交战。
就这样,不到两年时间,他们都被拖垮了,基本上每一天都在打仗,司马保就跟个疯子一样,逮住他们就狂咬。
司马保有祖父留下的资源,自然不怕打仗,而其他两族,本来就是流民组成的,哪里消耗的起,所以到最后,没办法,只好投降了司马保家。
当然司马保这种战争方式的结果就是,三方都大伤元气,包括司马保本人,把原来富饶的陇西,打成了贫困地区。
俗话说,坏人怕狠人,狠人怕疯子,而司马保就是个不正常的疯子。
两族将军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朝着流民军方向一挥手,全部的羌,氐流民军朝着凉州军蜂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