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和女儿吓得躲在房中正在发火,看到简忠来唤她们,说老爷回来了,母女俩高兴得就往前厅跑来。
“老爷,你可回来了,你得为妾身做主啊!简然她害死了妾身的两个侄子还不够,又跑来毒打梁姑的两个儿子,让妾身怎么活呀?”梁氏一进厅就委屈向丈夫哭诉,上前拉着他衣袖撒娇。
“父亲,她就是个魔鬼,刚才还想打女儿和母亲,你快让人报官把她抓起来。”简琳儿也手指坐在椅子上的简然,一脸你等着的模样朝父亲告状。
“简忠,把那几个奴才给本官叫进来。”简照没理梁氏和琳儿朝简忠发话,简忠转身出来就让梁姑她们几个进厅去。
“夫人,大小姐冤枉你,说你看着梁平和梁博他们欺负她而不管。”春云一进来就赶紧提醒主子。
梁氏听到春云的话心里“咯噔”一声,不依着娇喊:“老爷,平儿和博儿没有欺负简然呀!她胡说八道冤枉他们,你得替他们做主啊,不然妾身如何向兄嫂交代?”
“喊丧啊?喊完了就给我闭嘴,你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妇,有脸用下三烂手段爬上简相床,害得老娘从此成了孤女,被你们这些贱人欺辱十多年,还有什么不要脸的事,是你们做不出来的?”简然破口大骂梁氏。
简照愣愣看着像泼妇的女儿,忍不住皱眉道:“然儿,你怎能出口成脏啊?这传出去多让人笑话。”
“老爷,她竟如此辱骂妾身,妾身是白养她长大了。”梁氏气得脸上一阵青白,差点吐血叫屈。
“养我长大,谁给你的脸?”简然嘲讽一笑,起身朝简照道:“简相,我今日回来就是讨债的,这贱妇在我娘离开的第二年,我生辰时装好人给我端吃的去,却因简琳儿自己摔跤怪在我头上,踹了我肚子一脚,我疼了一天一夜,无人管我死活。
八岁时,被简琳儿推进冰天雪地的荷花池中差点淹死,也因此高烧不退,那年简相刚好不在。梁氏或许怕我病死吧!请了大夫给我看病,后来简琳儿有事没事,就和这几个贱奴对我和丫头拳打脚踢,在我们的饭菜里放畜生的屎尿。
简琳儿有条母指粗的鞭子,我和丫头都挨了不少苦头。十三岁时,那怕丫头把我画得很丑,简琳儿却想让我变更丑毁我容,我右手臂上因此也留一条疤痕,还怂恿梁氏兄弟意图染指我,好在丫头护着我。
梁平还说我是傻子,靖王迟早退婚,睡了我省得浪费。而梁氏明知简琳儿怂恿那两个畜生,对我意图不轨却冷眼旁观,她们当初笑得有多欢,我就要让她们死得有多惨。”
“老爷,小姐说的句句属实,还有好多小姐都没说的事,老爷自己知道的事,她们都有罪,都该死。王爷说了,谁敢对小姐不敬,让冷雪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春意也愤愤不平替主子鸣冤,搬出王爷来镇压。
“恶妇,恶女,你们竟敢?她是本官的女儿,你们,你们…”简照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指着梁氏和琳儿说不出话来。
他的女儿他不待见是他的事,就算欺负下她不过分,他也睁只眼闭只眼,可是事实却不是他知道的那样。
门口和厅里的奴才听到靖王发了话,老爷也发怒了,一时都吓坏了,门口围着的下人里,曾经欺负过简然的就更害怕了。
冷雪听着简然曾经被人欺辱的过往,说不心痛她的遭遇是假的,堂堂相府嫡女,就因母亲逝世,父亲不待见,就过得不如一个下人,任人百般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