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幅着墨不多的素描,淡雅而纯林,薄薄的晨雾之中,时羽已经收拾好东西,背了个小帆布包,敲响母亲的门。
她稚嫩白皙的脸上含着笑,可见其心情极好。
昨晚,时羽和母亲坐到很晚,等母亲安然无恙的度过曾经的死亡时间,她才去睡觉。
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只是在变化之后,会遇到什么,她不知,系统亦然。
“吱嘎!”张媛从里面打开门,看到女儿,摸了摸她的头发,“要出发了吗?”
“嗯,早去早好,免得横生变故。”时羽颔首,给母亲一个抱抱,转身便要走。
“等等,厨房里有馒头和包子,你拿着路上吃。”
张媛叫住女儿,自己出来把门关上,带着女儿去了厨房。
“注意安全,解决不了的就回家来,我们和你一起想办法。”一边给时羽装包子,一边叮嘱。
“嗯,我知道。”
时羽离开家后,没做停留的往她埋葬女婴的地方走去。
与此同时,对面山头的一个村子里,周家家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周围有几个村民伸头张望,被周老太婆给骂了,村民们撇撇嘴,兀自走开了。
“这周家,真是无法,一天不吵就过不去!”
“可不是,可怜苗翠,被老太婆磋磨得像个鬼样!可别弄出人命才好!”
“谁知道,苗翠是个可怜的,听说前几天苗翠刚生的女儿夭折了,被周洪拿出去丢了,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那天我遇到他,没丢在村子附近,丢在那边山背后!”其中一个男人扬了扬下巴,示意人们是哪座山。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到这里,一个五十多岁,穿着深蓝色衣服,手里挎着提篮,戴着个草帽的女人看了眼周围,压低了声音。
其他人凑了过来,想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这是我昨天才知道的。昨天周老太婆家门虚掩着,她家吵得不可开交,还有打架的声音,我本来想进去劝劝,却听到了不得了的事。”
她突然停下来,不说了!勾起了周围人的好奇心。
有人咂了一下嘴巴,“啧,大婶,我还不晓得你有听人家墙脚的爱好!”
“别打岔,快讲快讲!”他手肘拐了一下旁边打岔的人,催促道。
“我听苗翠哭声骂泣的说,是周老太婆把她女儿放桶里溺死了,她要去报官!”
她一讲完,周围的人倒吸一口气,眼睛瞪大。
“老天,真的假的,这周老太婆心也太狠了吧!”
“简直丧德!她就不怕得报应吗?”
“报应,我感觉你是在说笑。你没听过好人命不长,祸害千年在吗?你看山脚下那个,活得没哪个好?马上九十几了。”
这人话一说完,其他人就唏嘘不已。
“唉,和年头大家都穷,姑娘就是菜籽命,没人重视。那个老虔婆也是想孙子想疯了。”
之前那个老太婆逢人就说自家媳妇肚子尖尖,绝对生的是儿子,还到处烧香拜佛的求,简直跟入魔了一样。
没人再说话,心里都有些沉重。再怎么样,生下来了,也是一条人命。
时羽这边,她来到目的地,蹲下把土挖开,把坑里的盒子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