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她脚上还带着伤,倒不担心许鹤仪对自己做什么,也就没有第一天同床的紧张和羞涩了。
室内安静了半天,姜暖竹忽然道:“许鹤仪,以后我们就睡一个房间吧。”
“怎么忽然这么说?”
“你不想吗?”姜暖竹温软的嗓音轻了几分。
“想。”
他回答的太快太肯定,倒是让姜暖竹怀疑他是不是一直等着自己主动开口。
姜暖竹声音越来越低,“我就是觉得,我好像挺习惯你的存在了。”
他忽然低笑一声,磁性的嗓音像是羽毛从耳尖挠过。
“我很荣幸。”
夜色下,姜暖竹面颊绯红一片。
沉静片刻,姜暖竹忽然道:“许鹤仪,我其实以前养过一只猫。”
身旁传来低磁的声音:“我知道。”
“你知道?”姜暖竹先是一惊,随后反应过来:“是青隐告诉你的吧?”
“嗯。”许鹤仪缓声道:“青隐提过一次,你养了只叫桃酥的猫。”
“桃酥是我六岁时爷爷送我的生日礼物。”
姜暖竹想起往事,有种如烟的淡然,又多了几分惆怅和伤感。
她像那天在寺庙厢房一样,悄悄靠在许鹤仪肩头,闻着他身上的茶墨香气,一点点打开紧闭的心扉。
“九岁那年,我去过一次西山公馆。”
姜父姜母创业成功后,第一栋别墅就买在西山公馆,后来也一直带着姜暖玉在那边生活。
姜暖竹:“爷爷奶奶担心我跟父母分离太久,以后关系生疏,就把我和桃酥一起送回了西山公馆,本来是准备让我以后跟着父母生活的。”
许鹤仪眼眸微动,黑暗中表情有些晦暗莫测。
他低声道:“我记得你十六岁那年才正式和父母一起生活?”
“你没记错。”姜暖竹:“九岁那年,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在外过夜。我心里害怕,就想和桃酥一起睡,但我爸妈不许。”
姜父姜母觉得觉得小猫一身病毒,不干净。
“后来呢?”
“后来我把桃酥放在门口,第二天醒来,桃酥就不见了。我一问才知道,姜暖玉看桃酥长得好看,也闹着要养一只猫,他们生气,觉得是桃酥带来的麻烦,就把桃酥给扔了。”
许鹤仪喉结滚动,似在隐忍什么,“我隐约记得,爷爷提起过,你九岁那年离家出走过。是和这件事有关吗?”
“……算是吧。我闹着要找桃酥,他们不理我,我就半夜悄悄溜出门,路上一边哭一边找,就走回了爷爷家。”
许鹤仪:“后来找到了吗?”
“没有。”
“后来找过吗?”
“爷爷帮我找过,没找到。”
“当时一个人走夜路,害怕吗?”
姜暖竹心尖微动,有种难言的感觉。
许鹤仪总是能在悄无声息中透出他的温柔细腻,站在她的角度,真正的心疼她。
这样的男人,她怎么能不喜欢呢?
“害怕呀。”姜暖竹用温柔轻笑掩饰心底的情绪:“不过已经过去了。”
隔着被子,许鹤仪的大掌握住她的手,低沉的嗓音在房内回荡起。
“许太太,以后晚上……有我。”
姜暖竹温柔应道:“嗯,我已经不怕了。”
“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