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要把许鹤元送到哪里去?”姜暖竹忽然好奇一问。
她脑子里不由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难道是非洲?”
许鹤仪平静问道:“送去非洲干什么?”
“挖矿?”姜暖竹干咳一声,“我乱猜的。”
都怪简梨天天在办公室听霸总小说,搞得姜暖竹也被洗脑了。
“不划算。”许鹤仪眼底染着几分笑意,“他怕是连机票钱都赚不回来。”
姜暖竹眉眼微弯,“也对。”
晚间,许老爷子醒过来一次。
许鹤仪和姜暖竹进去陪伴。
许老爷子有气无力道:“你们都来了?”
“嗯。”许鹤仪应了一声:“身体还好吗?”
“暂时死不了。”许老爷子:“让你爸……进来。”
没过一会,许父进来了,后面还跟着许夫人。
许鹤仪不用猜,就知道是许父的耳根子又软了。
许老爷子虽然病弱,但一双深邃的眼里满是冷意,只丢下两个字:“离婚。”
这两个字一出,许父还在发愣,许夫人已经变了脸。
她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就准备哭闹。
许家人对她的套路都了如指掌,许鹤仪只一个眼神立马有保镖把许夫人控制住。
许父双腿一软,忽然跪坐病床前,“爸,对不起,是我教子无方。”
许老爷子冷笑一声,不言不语,一双眼眸锐利如鹰隼,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
姜暖竹忽然掺和到长辈的事情中来,有点坐立不安。
刚动了一下,手就被许鹤仪握住。
汲取着许鹤仪掌心的温度,姜暖竹就心安了。
最后许父抗不过许老爷子的威压,答应办理离婚,三天内就要把许夫人送出到香山养病。
这个香山指的是许家老宅后的一座山。
本是老爷子修建给自己以后养老念佛用的。
许老爷子是想让许夫人去赎罪。
要是没见到离婚证,就把许父和许夫人一起送过去。
听完安排,许夫人当场昏了过去。
许老爷子精力不支,最后把许鹤元交给了许鹤仪安排,就继续休息了。
此时已经到了半夜。
许鹤仪看了眼姜暖竹,“困吗?”
姜暖竹摇了摇头,“困倒是不困,就是有点饿了。”
下午和简梨她们多吃了点零食,姜暖竹晚上就没吃东西。
谁知道老爷子忽然住院,折腾了大半夜,姜暖竹饿的有点没力气。
姜暖竹看了眼窗外:“我随便点个外卖应付一下吧。”
许鹤仪淡声道:“这个点,外卖都是一些油腻的东西,对肠胃不好。”
姜暖竹安静的看着他,“那怎么办?”
许鹤仪揉了揉她的头发,“等我一下。”
说着,他朝着厨房位置走去。
姜暖竹摸着自己的头发,推着轮椅跟上去:“你怎么老爱摸我头发?”
这动作好像逗小孩。
“也许是许太太的头招人喜欢?”许鹤仪嘴角噙着浅笑调侃。
姜暖竹努力压制翘起来的嘴角,故意问道:“油头你也喜欢?”
“嗯,喜欢。”
“许先生爱好还真特殊。”
许鹤仪不疾不徐道:“许先生只有一个爱好。”
姜暖竹懵懂的往许先生的坑里踩,“什么爱好?”
“许太太。”
姜暖竹立马意识到自己又被调戏了。
许先生每次调戏人时都一本正经,却总能让姜暖竹心尖颤动。
许鹤仪站在台子前,慢条斯理解开衬衣扣子,露出结实劲痩的小臂。
姜暖竹微愣:“你要下厨?这里应该没菜吧?”
病房的厨房几乎都是摆设,一般也没人会真正在这里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