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王爷这是要架空自己?
一时间,暗流涌动。
“依我看啊,这瞿宁是存心要把咱们边缘化。瞧瞧,他身边全是些粗人,压根瞧不起咱们这些读书人。”礼部尚书站起身,悻悻然道。
“就是!区区一个武夫,也敢如此放肆!”刑部侍郎咬牙切齿,”可如今事已至此,咱们还能怎样?总不能拿自己的乌纱帽去拼吧?”
“唉,阖家老小都指望着咱们呢。还是暂且忍忍吧。伺机再寻个机会,跟他斗上一斗!”
众人无不点头称是。
在这等节骨眼上,他们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瞿宁也在暗中布置着自己的人马。
知道民间女子治病对男大夫多有避讳,他便是从天工院里,挑选了几个聪颖过人的女学生,让她们去民间开办女子医院。
“诸位都是才智出众之人,如今大炎正是用人之际,岂能让你们的才华,埋没在闺阁里?”
瞿宁语重心长。
女学生们闻言,个个眉开眼笑。
其中,一个叫沈慕雪的,更是抢着应承。
“师父教诲,弟子谨记在心。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沈慕雪年纪虽轻,却已经小有名气。
当初瞿宁在天工院讲学时,她就常常缠着瞿宁问东问西。
没想到今日,竟成了瞿宁的得力助手。
“慕雪最懂为师的心意。”
瞿宁笑眯眯地点头。
就这样,由沈慕雪牵头,天工院的女弟子纷纷走出学堂,在民间开设医馆。
她们走街串巷,施粥赠药。妇孺老幼,但凡生病的,她们都来者不拒。
起初,大家还有些不适应。毕竟女子行医,在这封建社会,是闻所未闻的事儿。
可渐渐的,她们的医术、她们的善心,征服了所有人。
“这个沈姑娘,医术可真是高明。俺家那口子,腹痛三天三夜,是她三针一炙,才算好转。”
“就是。连俺家那个吃奶的孙子,也是托了沈姑娘的福,这才转危为安。不然,只怕就要夭折了。”
百姓们交口称赞,对这些女大夫,敬重有加。
沈慕雪每每听到这些恩德,总是红着脸,连连摆手。
“大家太客气了。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的本分。何况......”
她顿了顿,眼神飘向远方,似有无限遐思。
“何况,能不负师父所托,实现济世救人的理想,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百姓们虽然听不大懂,却也从这番话中,感受到了一股炽热的情谊。
”唉,沈姑娘啊,你师父当真是我们老百姓的大恩人哪。有这样一位仁君,我等,还有什么可求的?”
众人由衷地赞叹,眼里满是感激。
沈慕雪闻言,心头一热。
是啊,这盛世乐土,全拜师父所赐。
当年他在天工院授徒时,曾语重心长地说:”济世安民,原本就是我们的使命。你们虽为女流,却胸怀大志,为师十分欣慰。好好跟我学,他日必能造福苍生。”
如今师父远在魏国,她岂能辜负师恩?
想到这里,沈慕雪暗暗下定决心。
无论付出多少,也要让医术救济更多的人,让师父的济世情怀,在这片土地生根发芽。
就这样,在瞿宁和沈慕雪的运筹帷幄下,魏国的女子医疗事业,如雨后春笋般欣欣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