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准了,严禄,去请于御医来。”宣德帝眸色微沉,看来他最近太温和了!竟叫这些鬼魅魍魉都敢冒头了。什么肮脏龌蹉的手段都敢往他的的佳儿身上使了。
听到宣德帝让严禄去请于御医,殿中的人心里一阵惊讶,于御医那可是御医之首,只给皇上看诊的。
片刻后,严禄带着发须皆白的于御医来了,在给王昭仪诊过脉后,对着莫梨一稽神态恭敬的道,“公主,微臣斗胆,能否给看看您的香囊。”
“有何不可?”莫梨点点头,解下腰间的香囊,递给于御医。
于御医拿着香囊闻了闻,对着宣德帝说,“皇上,微臣并未在公主的香囊里闻到香椒子、橘皮、竹荪等药材的味道。”
话音一落,全场皆惊,唯有太后和莫梨一脸镇定。
“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太医高声尖叫道。吓得浑身发抖,为什么会与那人跟他说的不同?为什么会没有?他也不想陷害皇贵公主的,也不想的。他只是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而已。
“哼,蠢货,”于御医冷哼一声,拿起一把小刀划开香囊,扔到太医面前,“睁大你的眼睛看看。”
太医颤抖着双手查看香囊里的内容,然后一脸惨白的跌坐在原地。
于御医都懒得在看那太医一眼,转头对着莫梨躬身道,“损坏了公主的香囊,还请公主见谅。”
莫梨浅浅的一笑,“无妨。”
太后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那太医,将手中的佛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怒道,“哀家倒是不知道,哀家特意让天医院给佳儿调配的安神香囊竟然差点儿就被人用来谋害皇嗣!”皇贵以前佩戴的香囊里便是有那太医说的几味药。而这个因为是新换的,并没有这几味药。
莫梨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太后真正恼的怕是差点儿自己就被人扣上了一个谋害皇嗣的帽子吧!毕竟那个香囊可是她特意命人调制好了给她的!而非
是她皇贵公主自己命人调制的!这香囊的来处,可就祁宁宫的人和她以及她身边亲近的人知道!
众妃心中一凛,心里为那背后之人默默点蜡,真是倒霉啊!用来算计皇贵公主的香囊是太后所赐,这下子可就跟皇贵公主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了,而且,涉及到了太后,这件事,想要善了都不可能,若是那背后之人藏的不够深,呵呵~
莫梨掩去眼中的情绪,看了看宣德帝,又看了看嫔妃,慢吞吞的说,“前几天本宫逛御花园的时候不小心将皇祖母送给本宫的香囊掉了,但是本宫又不知道那香囊是怎么调制的,于是便去祁宁宫,想要向皇祖母再讨一个。”
“正巧,那天调制香囊的御医在给皇祖母请平安脉,于是皇祖母便让御医给本宫把了把脉,御医便根据本宫的情况重新调制了一个香囊。本宫也是今日清晨才拿到手里。”
莫梨说着露出一副庆幸的模样。一边的四滴水和莫吉五人目露凶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对着宣德帝和太后跪下,“还请皇上和太后娘娘为公主殿下讨回公道。”
这下,众妃都有些替背后的人的智商感到捉急了,这什么事啊!你用太后赏的东西算计皇贵公主就算了,还特么的,连道具都搞错了!还算计个鬼啊!
宣德帝大大的松了口气,提起的心完全放下,然后瞪了一旁的莫梨一眼,亏他刚刚还担惊受怕不已,结果她倒好,在一旁优哉游哉的看戏,果然,儿女都是来讨债的!
“起来吧!胆敢陷害公主,胆子倒是不小,朕定不会轻饶!严禄,让人好好审问他!拖下去!”
于御医看着那太医被拖走,上前一步,“皇上,微臣在给王昭仪把脉时发现,王昭仪曾被人长时间下过一种很隐蔽的避孕药,微臣问过娘娘的宫女,娘娘从不曾用过此类药物,这药很不容易被人查出,只有长时间使用,才会留下一些
痕迹。此外,微臣还在王修容小主身上闻到了较淡的麝香。”
于御医一项秉持着一语惊人的态度,于是,他一开口,殿内的人再次吃惊!那避孕药什么的,肯定是被人下的无疑了,王修容身上有麝香,呵呵,王修容可是一直都站在王昭仪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