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杜恭孝微笑,“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你说这话,真的有些伤人。”秦洛杉抿唇,只是脸越发臭。
后来杜恭孝为了叫她走,不惜将药一饮而尽。
“好了喝完了,你走罢。”叫她磨了一晚,杜恭孝真的没脾气了。
“你为何要躲着我?”秦洛杉旧话重提,执着看他,“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杜恭孝本不欲说,今夜他本就很累了。
叫秦洛杉来这一搅扰,自己头要裂开那般痛。
“没有,你走罢。”
秦洛杉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凑过去要问个究竟。
就在二人挨得极近时,秦洛杉忽而注意到他嘴边有一点残血。
看着就叫人心疼。
她伸手想帮他揩去。
却被杜恭孝猛然扼住腕子。
“不要。”他低声坚定道,只是眼眸黑邃,却意外灼人。
秦洛杉扯了扯唇:“我就是帮你擦一下,你怎么那么大反应。”
她歪头,贴近他耳边轻声细语:“你忘了在柴房……”
此言一出,杜恭孝捏她腕子的力度蓦然变大!
他本就对柴房那晚念念不忘,说来可笑,那般鄙陋的环境,却能激起他那种想法,他本就觉得荒唐至极。
没想到她还要提,将字字句句咬得那般清楚。
生怕他想不起来那般。
秦洛杉迎着男人盈满怒意的眸子,勉强伸手细细给他擦了擦嘴角。
她的手指细嫩,攥着帕子来回仔细擦着,眼神带着丝戏谑。
细细柔柔擦过他唇瓣时,杜恭孝指尖狠狠颤了下,仿佛呼应体内某些汹涌的情愫那般。
就在杜恭孝忍无可忍之时,外面响起敲门声,是孙健略急躁的声音:“少爷,药来了。”
忘了这码事了。
杜恭孝焦头烂额时,秦洛杉已经自觉钻进锦被中,躺成一张饼。
并且将脸埋在了锦被中。
看着乖觉极了。
下一刻,孙健端着汤药进来。
杜恭孝真感觉对今日这些乱七八糟局面,无力应对。
面对孙健抻着脖子,不断向床帐里张望的眼神。
杜恭孝扶额:“孙叔,我今日身体难受,你先走吧。”
孙健满眼心疼:“公子委实苦了你了。”
“今日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前几日刚与小公子闹过矛盾,所以老爷今日才赌气不向着你,你要不与他去认错,毕竟以后在朝堂上,离不开老爷……”
“我父亲不帮我说话,是因为他觉得我该。”杜恭孝扯了扯嘴角。
“你也不必帮我的继母来试探我,我都知道的。”
看到从小照顾到大的公子的失望神色,孙健内心毫无波澜,只是拱手,又往床上看了看,迎着杜恭孝不善的目光:
“是我多嘴,公子不喜欢老奴不会再说,只是忠言逆语耳,在这个家中,我是真心望着公子好,公子好好想想罢。”
“公子如此说老奴,真叫人寒心。”
杜恭孝没有回答。
孙健更是来劲儿了,将杜恭孝从小到大的事都拉出讲了一遍。
试图唤起他对杜方言微薄的父子之情。
锦被里的秦洛杉瑟瑟发抖,恨不得将耳朵关起来。
“杜恭孝不会杀人灭口罢。”她惴惴不安。
“孙叔,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眼见孙健往自己这边走,杜恭孝声音蓦然带了几分阴沉。
“今夜我累了,不想谈论这些,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