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听没听错一看便知。”那人冷哼一声,快步就要过来掀开床帘。
“大胆!”
“不许过来。”
风起和秦洛杉二人异口同声喊道。
风起奔到床前护住秦洛杉,挡在那人身边,随着那人动作腾挪脚步厉声:“小姐未曾出阁,此时衣衫不整,更是深更半夜,竟要暴露在众男面前,你们是存心想毁了小姐吗?”
“可要叫我叫老太爷来评评理!”
那人纠结一霎,还想说什么。
秦洛杉轻笑一声,抢先说道:“各位官爷,怕不是都要来我床上看一看?难道我被中有没有人,我自己竟然不知晓吗?”
眼见她的语气变得严厉,刚开始说话那人收敛了神色,冲她一拱手,开始老一套的说辞。
总而言之就是不肯走。
这已经不是搜查的范围内了,摆明了就是难为人。
风起云落常年在暗楼中待着,遇事只知道动手,一时额上都渗出细密汗来。
还是徐韧抓起自己的私房钱,学着小姐平时的样子,恬颜塞进领头的手中,壮着胆子:“大哥,官爷,看你们半夜捉贼辛苦了,这是给你们的买酒钱,我小姐近来感染风寒,卧床已久,近来才刚刚好转,只怕你们一顿搜查,损了心神加重了病情,老太爷又要怪我照顾不好小姐,要不今日就这样。”
秦洛杉心里夸徐韧长大了,一边适时地咳了几声,端得一副柔弱模样。
“如有贼人消息,我们一定会通知你,小姐也会念你们一个好的,是吧。”
秦洛杉装作瓮声瓮气:“自然,大人们尽心尽力,我感激还来不及,只是确实身子疲软,鼻子不通,喘息重了些,想必这样才叫大人误会。”
“我的的确确是自己睡着,这床也是不方便外男来搜的。”
“我们都理解,”金吾卫首领掂量着银子重量,又拿出来细细数了数,露出满意笑容,“这小兄弟倒是聪明晓事,应该是我们的人听错了,今日是我们叨扰了。”
一声没有多少诚意的道歉后,他们鱼贯而出。
方才听到动静那人也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满脸不甘。
门被风起关上,杜恭孝想动,却叫秦洛杉以眼神拦下,直到半个时辰后,秦府四周彻底陷入寂静中。
随着风起轻轻的一声“没事了,他们都走了”。
秦洛杉立刻将杜恭孝赶下了床。
杜恭孝狼狈在地上滚了两圈,看到秦洛杉在床幔后略带怒意的模糊面庞,不由得想到她今日的言语动作。
她竟然为了自己赶走了猫玖,杜恭孝想着心头就一阵温暖,无比高兴却又不太敢表现出来。
他正想着,秦洛杉却不知许多,无声将枕头砸在他脸上,用动作来撵他走。
“睡罢,我以后不会如此鲁莽了。”杜恭孝柔声。
随着门“吱攸”一声关上,秦洛杉长叹一口气——这一桩桩一件件,夜里都往她这赶算什么事儿啊。
她翻来覆去,想着猫玖到底是谁的人?杀了大理寺刘峰,只要看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是谁的人,谁得利,谁就是黑手。
只可惜,猫玖此后怕是不能用了。
第二件事,是秦颖和江睿近来有些闹别扭,一看就知道秦颖的心不在江睿身上。
可若是现在叫秦颖和王钱断了,怕是她也不会和江睿虚与委蛇了,那自己的如意算盘也要落空。
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