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呆了下,不敢想象自己被如此干脆地拒绝了。
秦如谦:“此事我得和你祖父商议,你先回去吧,你也不用觉得麻烦我什么的,我挺看好秦川这小子,叫他在府中陪我几天,也未尝不可。”
“叔父,你不能如此如此。”秦悦表情像生吃猪大肠那般难看。
秦如谦眼神落在秦悦脸上,凉飕飕冒冷气,
叫秦悦不由得绷紧了皮。
“如此什么?这么大人了,我说得话你听不听得不懂?”
秦悦被唬得色变,立刻不吭声。
秦如谦:“为人父母,要给孩子树立榜样,你如此不当事,怎么能行?看你家的小子秦晟,成天斗鸡走狗,都成什么样子了。”
秦如谦说教起秦悦,秦悦不服又不敢反驳,咬牙听着,好似个鹌鹑,心里却七孔八窍直冒火。
“你这大儿子,先别说中没中举,你如此独断专横,孩子犯错就打,孩子能有出息才见了鬼了。”
秦悦刚想反驳。
秦如谦立刻截断他话头,大手一挥:“别和我扯那些没用的理由,一碗水端不平,也好歹给人孩子留点,你看看你大儿子都被你逼成什么样子了!”
秦悦:“多谢叔父教诲,小辈铭记于心。”
“好了,我乏累得很,你留下来吃个晚饭?”
秦如谦淡淡道,往门外瞥了眼,驱逐暗示之意明显。
秦悦只好悻悻起身。
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反驳的话时,却见秦如谦已经起身往内室走了。
想到秦如谦的身份,秦悦自然不敢造次,也只好一甩袖子,万分用力地踏出了门。
这边秦如谦来到秦向晚院子,扫视一眼,见二姑侄不在,他清了清嗓子:“是我,你们出来罢。”
过了会儿,一个极其隐秘的角落里传出“吱攸”声音,原来是一处暗门悄然打开。
秦向晚拉着秦洛杉出来,怯生生问:“爹爹,你不会是来领洛杉走的吧?”
“自然不是,怎么把爹爹想得那么坏,”秦如谦面对女儿时,语气十分柔和,他看向秦洛杉,“来,侄孙女,你过来。”
秦洛杉走过去行礼,柔柔唤了声叔祖父。
秦如谦拍拍她肩头:“你祖父近来有事离京,他不在的时候你就住在我府上,先别回家,有什么事等他回来了,叫他解决完了,你再回家不迟。”
“吃穿住用行,待会我叫夫人为你准备,可有什么额外需要的?”
“多谢叔祖父,有需要的我就和姑姑讲。”
“好,就当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
秦如谦笑道,安排好秦洛杉的住宿正想离开时,秦洛杉不失时机插嘴:“叔祖父,我哥哥”
“你哥哥没事,就是受了些皮外伤,你放心,我已经找了附近最好的大夫。”
“不是,哥哥身伤事小,”秦洛杉低声,“但心死事大。”
“这话怎么说?”
“哥哥落榜,本身就大受打击,父亲又不体谅看好他,反而将他打成重伤,他心中定是极其难过的,我害怕他会就此一蹶不振,”秦洛杉诚挚看向秦如谦,“祖父,您有时间可否能去看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