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和梁燕绥被蓝衣女子的那只黑色的巨鹰钳在爪子中,随时都有坠落摔死的可能。
承德门外,不少听到消息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其中有不少达官勋贵,有些人是刚从宫里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被都在承德门外了。
这地方,正是雍都的中心,蓝衣女子和那些黑衣人也不知道与北堂君临夫妇亲近的人住在哪里,便停留在了承德门外,还是和东门外一样,一来,二话不说先斩杀几人立威。
血淋淋的尸体躺在承德门外的青石板路上,蓝衣女子肆意的把玩儿着自己的手指,缓声道:“我再问一句,究竟哪些人跟北堂君临和蓝镜交好,我从一百数到零,若是还无人说,那,你们这些人都给北堂君临和蓝镜陪葬吧!”
蓝衣女子话落,素手微抬,身后的黑衣人就数了起来,一百,九十九……
承德门外的那些人却是震惊了,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竟然死了,这些人难道杀了北堂君临和蓝镜?
若说云州大陆有谁杀了北堂君临和蓝镜的话,自然是无人相信的,可这些人,明显不是云州大陆的人,他们都闯到雍都了,北堂君临作为摄政王还没出现,不是死了,又会是怎么样?
一下子,那些朝廷官员,雍都富商都慌乱了起来,至于说北堂君临和蓝镜不可能死的那些声音,全都被压了下去。
“我早就说了,北堂君临那个来路不明的孽种要给大家带来祸患的,果然不出我所料!”
“蓝镜那个妖女克父克母克亡了自己的国家还不够,又跑到九州国来祸害我们,我们跟她有什么关系,我们都要被她害死了!”
……
梁燕绥本就身受重伤,巨鹰的鹰爪穿透她的肋骨抓着她,疼的她几近昏厥
,听到那些人的话,却是气的浑身颤抖“你们这些畜生!你们是不是忘了,当初夏国联合紫国安国进犯,四海国在经济上施压,九州百姓吃不上饭的时候,是摄政王殿下和王妃不惜以尊贵之体带领冥王军将来犯之敌打回去,一统云州大陆半壁江山!”
“咳咳!”
说的太激动,梁燕绥咳了两声继续义愤填膺的控诉道:“凌烟阁,朝天阙和益安堂养活了多少人,那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摄政王是孽种,怎么不说王妃是妖女,一群愚民,死不足惜!”
梁燕绥的话,字字诛心,只可惜,那些人说出那些违背良心的话的时候,就已经强行忽略了蓝镜和北堂君临为九州做出的贡献了,又岂会轻易动摇,他们现在,只想活下去,至于,被他们背叛的人会是何等的受伤,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不过是沉默了不足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立即有人道:“他们既不是皇亲贵胄,却享受着皇族亲王和亲王妃的待遇,当然要为九州国做贡献,否则,凭什么享受那么高的尊荣,这一切都是他们该做的!”
“好一个应该做的,那现在,摄政王和王妃一通云州大陆半壁江山,处理好边防事务,成功身退,你们的死活,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一身白衣,貌似柔弱书生的龙锦书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至于你们能不能活着,跟摄政王和王妃交好的那些人也就没关系了吧?”
“不可能!”
龙锦书话音刚落,就立即有人指着他对高空中的蓝衣女子道:“姑娘,就是他,他是战王府世子,战王和战王妃是蓝镜那个妖女的义父义母,与北堂君临也亲如一家,他们战王府是与蓝镜和北堂君临最亲近的!”
“
对,没错,战王府是与蓝镜和北堂君临最亲近的!”
“满口胡言!”
苍老的声音打断了那些人争先恐后的指认“战王府是什么东西,君临连摄政王都不当了,分明是想断了与朝廷的联系,又如何会与战王府亲厚,君临和蓝镜早就说了,无涯界的北辰宫早已建立完全,年底就要接老夫与他外婆去无涯界安度万年,你这女娃,究竟是什么人,就不怕北辰宫和君临府追究你的罪责吗?”
“一句北辰宫和君临府”将蓝衣女子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老东西,你是北堂君临和蓝镜的什么人?”
“老夫乃九州齐国公,也是北宸公子的外祖,北宸夫人麾下明镜军有我长孙和孙女的一席之地,孙女明溪的玄术也是由蓝镜亲自教导,怎么,你有问题?”
“太好了!”
蓝衣女子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那你们都如此急切的跟北堂君临和蓝镜扯上关系,那我就成全你们,来人,给我杀,齐国公府,战王府还有,这个女人的家族,一个不留!”
最后一句话,她是指着梁燕绥说的。
和梁燕绥一样,被抓在鹰爪里的白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幸好,幸好只是这三家,当初毛球带人来的时候就安排人将这三家保护起来,蓝衣女子对这三家动手,总好过对别人动手。
黑衣人闻声散去,很快,蓝衣女子身边只剩下四个黑衣人。
白术和梁燕绥对视一眼,忽的拿出丹药塞进嘴里,迅速用匕首刺向彼此后背的鹰爪。
“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