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好手段,而是你弟弟和弟媳实在是太好忽悠了。”
北堂君临含笑道:“世子或许该好好调教一番才是。”
话了,北堂君临深情款款道:“卿卿,我来接你了。”
蓝镜隔着红盖头看着北堂君临,只静静的道一声“嗯。”
言语之间,两个人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屏障联系在一起,身边的众人都觉得自己好多余。
龙锦书嘴角抽搐着没出声,将蓝镜交给北堂君临“王爷对王妃,向来情深义重,本无我们说话的地方,但是今日,既然我以兄长的身份将妹妹交于你,还请王爷慎重待之。”
北堂君临认真应下“我会的。”
战王和战王妃站在门口与蓝镜告别,战王妃红着眼眶说不出话来,战王则意味深长的道:“你们两个,以后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蓝镜和北堂君临齐声应下“谨遵父王母妃教诲!”
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的离开战王府,蓝镜坐在花轿上心思莫测,北堂君临骑着高头大马陪伴身侧,喜形于色。
红色的花瓣从战王府门口一路飘散,中间夹杂着细碎的金箔,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街道两旁的店铺牌匾都挂上了红绸,装着嫁妆的马车走了一路,第一辆已经不见了踪影,最后一辆却还没走出战王府,可谓是十里红妆,盛世华嫁了。
街道上新人夹到恭贺,有人不明所以“这是什么人成亲啊,这么大阵仗?”
“是咱们的摄政王和王妃,阵仗能不大吗?”
“啊,摄政王和王妃不是十几年前就已经成亲了吗?”
“谁知道啊,人家摄政王和王妃绢蝶情深,许是就喜欢这么玩儿呢?”
“也是,听说摄政王和王妃感情可好了,引的咱们陛下和皇后也跟着效仿,如今后宫都没有皇妃呢!”
“是嘛?”
……
人群中的议论影响不到花轿里的蓝镜,更影响不到马背上的北堂君临,今日的他们,满心满眼都只有难以言喻的幸福,不胜欣喜。
“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
卿园门口,喜婆夸张的喊着,门口等着看热闹的人瞬间退散至两边。
北堂君临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步履潇洒的走到花轿前,身子探入花轿里“卿卿,我们到了。”
蓝镜深呼了一口气,扶着北堂君临的手下了花轿,抓着牵红跨火盆,一路走进正厅,看到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人。
“
一拜天地!”
向来不喜欢跪拜礼的蓝镜满怀真诚的跪下,心甘情愿。
“二拜高堂!”
高坐上的君清雅双目盈泪,激动不已。
“夫妻对拜!”
默契的弯腰,抬头的瞬间,盖头一角滑过北堂君临的下颚,感觉有点痒。
“送入洞房!”
龙在天起哄的吼着,刚才还一本正经观礼的众人也都哄闹起来,叫嚣着要把北堂君临灌醉。
北堂君临淡定的牵着蓝镜的手,将人送到新房。
房间还是原来的君临阁,只是,被鲜艳的红色装扮过后,就显得格外的喜庆了。
“嘎吱”门被关上,北堂君临走过来,掀起蓝镜的盖头,与穿着凤冠霞帔,装扮精致的蓝镜四目相对。
看得久了,蓝镜不自在的眨眨眼“怎么这么看着我,有什么问题吗?”
“卿卿,我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北堂君临毫不掩饰的惊艳让蓝镜不由得红了脸,磕巴道:“哪有那么夸张,快帮我把凤冠拆了,顶这么一堆东西在头上,真是累死了。”
“很重吗?”
北堂君临立即上手“我特地用了镂空的方式,应该还好啊!”
“比砚溪大婚时用的凤冠的确轻巧很多,不过,重不是最主要的,只是戴着凤冠,脑袋不能乱动,脖子酸得慌。”
蓝镜揉了揉脖子,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北堂君临方才说了什么“这凤冠,你亲手做的啊?”
“别忘了你夫君可是炼器师。”
北堂君临宠溺道:“那些灵器做起来可比一个凤冠难得多了。”
手脚麻利的拿下蓝镜头上的凤冠和笨重的步摇金簪,只保留最基本的发髻,北堂君临坐在蓝镜身侧“来,合卺酒。”
蓝镜接过酒杯和北堂君临一起饮下合卺酒。
喝下合卺酒,蓝镜才狐疑道:“这些,不应该是喜婆来的吗,怎么这么久了,房间里连一个喜婆都没来?”
“知道你不喜欢房中有别人,就没让她们来了。”
北堂君临拥着蓝镜静静的坐着“而且,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也不希望被人打搅了。”
“还早呢!”
蓝镜脸上微赫,小脸儿埋在北堂君临胸前与他闲聊“不信你等着瞧,过不了多久,龙在天他们就得来叫你去喝酒了。”
“我不去便是。”
北堂君临今日心情好,人也变得幼稚起来了“我教夜殇请了程笙和梁毅来,那两个都是千杯不醉
的,有他们在,龙在天打扰不到你我。”
“你这也算计的太早了吧?”
蓝镜讶然,是真的没想到北堂君临居然连这种事情都想到了。
北堂君临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得意,说出口的话却与之前的话题毫无关系“我已经和君逸商量过了,君逸同意让你我整改九州的大军,但他的意思是,先从冥王军中开始试用新的军政,两年后,如果可行,再行推广。”
“没问题啊,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冥王军是咱们自己的弟兄,万事都好配合。”
蓝镜听着高兴的很“而且一开始试行的效果好的话,以后推行开来也容易,对吧?”
“如此,那等你的计划写完了,咱们再拿去与君逸和商量一番,若是没问题的话,很快就可以实行了。”
蓝镜眉宇间闪烁着笑意“虽然也还是在军中忙碌,可是这一次,我怎么感觉这么兴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