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二位就去准备吧,朕和群臣等着看你们的精彩一战。”
梁毅应声而去,北堂君临却只是与夜殇耳语了几句,夜殇急匆匆退了下去,北堂君临站在蓝镜身边没走。
北堂冰清见状,笑道:“皇兄都不用下去准备的吗,看来,是胜券在握啊?”
“是不是胜券在握不好说,君临毕竟在冥王军中这么多年,若是事事亲力亲为,他岂不是要累死了,这为官为将啊,还得学会驭人之道才是,陛下,你说是吧?”
蓝镜眉眼弯弯的看着北堂君逸,后者汗颜,他哪儿听不出来蓝镜是在说自己死活不肯撤了北堂君临摄政王之位的事情,这是责怪自己让北堂君临替九州朝廷忙活呢?
不过,北堂君逸好歹也为君十载,会那么容易认输吗?
所以他当就当着蓝镜和北堂君临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皇嫂说的极是,就像皇兄一样,麾下卧虎藏龙,做起事来也是事半功倍,哪儿像梁将军一般,事事亲力亲为,这般辛苦啊!”
蓝镜碰了个软钉子,不由得气闷非常,把点兵台的台阶踩
的咯吱作响“陛下不是要去看别的地方吗,请随我来吧。”
北堂君逸也算是比较熟悉蓝镜的脾性了,看她这般,摸了摸鼻子,心虚的去看北堂君临,就见北堂君临快走两步,上前去牵了蓝镜的手,在蓝镜耳边低语两句,也不会到他说了什么,蓝镜脸上就重现了笑容。
北堂君逸见状也默默松了口气,战王和梁燕绥在一旁看的好笑。
从点兵台一路走过去,搏击训练场,体能训练基地,整整一天,皇帝和群臣在北大营见识了前所未有的军营机制。
回去的路上还在啧啧称叹。
翌日。
梁毅特地入宫向北堂君逸告假,北堂君逸不解“不是说好了三天后开战吗,怎么这就告假了,难道你还没准备好,要临阵磨枪啊?”
梁毅笑的无奈“陛下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摄政王和王妃,他们何曾按常理出牌过,陛下以为,您说了三天后开战,摄政王和王妃就会循规蹈矩的在三天后开战吗?”
“不可能。”
北堂君逸果断摇头,自己的皇兄和皇嫂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让他们在战场上循规蹈矩,开什么玩笑?
梁毅闻言也是哭笑不得“所以,还请陛下恩准臣回去准备,虽然摄政王战神之名震慑人心,王妃古灵精怪,难以应对,但是,也不好让骠骑营输的太难看啊!”
北堂君逸失笑“梁将军想跟皇兄较量,朕倒是有个好主意,就是不知道,梁将军敢不敢了。”
这明显的激将法,若是换了别人,梁毅肯定是不予理会的,但说话的人是北堂君逸,却也只能略微的给些面子了,于是,恭敬道:“请陛下明示。”
“皇兄是北大营的主将,可是皇嫂,却没有明确身份的。”
北堂君逸阴笑道:“梁将军
可想看皇兄和皇嫂来一场龙凤斗?”
梁毅倏地抬起头,都忘了大不敬的规矩了“陛下的意思是,让臣去邀请摄政王妃为军师,用摄政王妃的思维来打败摄政王?”
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梁毅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这全天下,敢打这个主意的,估计也就高座上这位皇帝一人了。
提出这个惊悚意见的北堂君逸却一俩云淡风轻的看着梁毅“怎么,难道梁将军还能找到比皇嫂更有可能打败皇兄的人?”
梁毅连连摇头“当然不是,谁都知道,摄政王妃心思灵气又会打仗,尤其了解摄政王的心思,可是陛下,摄政王夫妇鹣鲽情深也是人众皆知的,摄政王妃如何肯站在我们这边,帮我们去对付摄政王?”
“这不是一回事。”
北堂君逸鄙夷道:“亏你还跟皇兄和皇嫂同处过那么久呢,你难道就不知道皇嫂一直想跟皇兄真刀真枪的打一仗?”
梁毅哑口无言,这种事情,他上哪儿知道去?
默默低了头,堂堂大将军对着高座上的年轻帝王垂下了高贵的头颅,老老实实又有些无奈的道:“回陛下,微臣不知。”
“那好,你现在知道了,不过让你去请皇嫂肯定是不行的,还没进卿园的门,就被皇兄知道了,这样,你让皇姐去请皇嫂出山,只要皇嫂肯当你的军师,与皇兄一战,事后皇兄要找你麻烦,朕替你担着。”
梁毅心想,虽然自己并不清楚北大营的将士究竟是什么实力,但是北堂君临和蓝镜两个妖孽精心培养了两年的兵,能差到哪里去,自己的骠骑营想赢了北堂君临是没什么指望的,但是输也不能输的太难看啊!
要说谁能扳回一局,还真就只有蓝镜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