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分明答应我不与那死丫头联系了,现在还要去宫里看她!你、你把我当什么了!”
元官夫人当街坐地,手在空中胡乱抓着,又是拍打着地面,上演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引来不少人围观。
亓官生涨红了脸,见群众越来越多,有些不知所措,只怕再下去自己这张老脸都给丢尽了。
不仅仅是元官夫人,还有周围一层层的暗卫和横在马路中央的马车,都在暗示人群这里出了大事。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着这场闹剧。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再这么下去,丌官夫人非让他亓官家在京城出名了不可。
“哎哟,我的好夫人,你就放心吧。我去去就回,回来给你带两盒胭脂好不好?”亓官生软下声音,走上前,弯腰欲扶起亓官夫人。
但亓官夫人怎可能这么容易就罢休,一把甩开了亓官生的胳膊,继续哭天抹泪:“亓官生!你个老东西,别想拿那些破玩意打发我!我告诉你,今天你得给我说清楚了,若是不给那小贱人断绝关系,我、我就……”
“原来是亓官家的人啊……”周围百姓闻言,不禁开始
议论纷纷。
亓官生见状急了眼,再次拽住亓官夫人的胳膊,这回加重了力道:“你这婆娘,别胡闹了,赶紧回家!”
这番态度和话语却更是激怒了亓官夫人,她顿时哭天抢地起来:“哎呀,亓官生当街打老婆了!亓官生当街打老婆了!大伙给我评评理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他就心心念念着外头那个小杂种,不拿家当家了!”
“我打你?我、我分明是好言好语劝你!”见她高声喊着自己的名字,亓官生满头大汗,看了看周遭,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什么小杂种,你休得胡言乱语!”
亓官夫人的话,颇有一语双关之意,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亓官生深吸口气,三阳好歹是宫里的人,如今因为这婆娘,不仅耽误了行程还让三阳大动干戈,心中万分内疚,心虚地看了三阳一眼,再次好声好气地劝道:“我真的去去就回。苒苒有事找我。你听话,好不好?你看,街上的人都看着呢,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行,我不准你去,你休想见到那个小蹄子!你要是想去,就、就坐车从我身上压过去!”亓官夫人哭哭啼啼地,说着索
性躺了下来,整个人横在街中央,十足的泼妇,“压啊,压过去你就能见到亓官苒了!”
众人这才明白,亓官夫人口中的小杂种,居然是当朝的亓官贵妃。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见那老女人躺下,头发已经散乱做一团,妆都哭花了也不消停。亓官生老脸丢尽,面色颇为狼狈,指着亓官夫人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就这样纠缠了半个时辰,本来不想管别人家事的三阳,终于忍不住了。他阴着脸,眼神中是这半个时辰里积攒起来的怒气。
他在皇上跟前当差这么多年,还真没遇到几个像亓官夫人这样的女人,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也就算了,这亓官夫人,连自己家里的脸面都顾不上。也不知道亓官生从哪里找到个这么奇葩的老婆!
“够了!”一声怒喝犹如从天而降,硬邦邦地砸到了亓官夫人的头顶。她颤抖了一下,闻声望过去,只见三阳青黑着脸,不善地盯着她。
亓官夫人有了几分清醒,但还是不肯屈服:“阳侍卫,这是我和老爷的家事,您用不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