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阳离开后,君临晚望着拿了奏折看得目不转睛的寒曦邪,心情始终难以平复的无法转移视线,直到寒曦邪抬头望着她说了句。
“很闲吗?那就去打扫!”被君临晚看得有些心不在焉,寒曦邪没好气的说了句。
“哦!”听到吩咐的君临晚,咧嘴一笑的转身走到旁边,拿起鸡毛掸子在书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拂过,视线却始终盯着寒曦邪,让后者无法忽视的终于放下了手上奏折。
“你再盯着我看,我就把你眼睛挖了!”恶狠狠的瞪着君临晚,以为这样的恐吓会有用,结果却望进一双带笑的眸子。
“那我去给你备茶,点心要吗?”君临晚拿着鸡毛掸子上前询问。
“看来你是真的很闲。”寒曦邪咬牙望着君临晚,觉得自己威严受到了侮辱。
“我去给你拿!”完全无视寒曦邪说话的君临晚,嬉笑着转身跑了出去,脚步轻快的就像后背长了翅膀,让寒曦邪看得用力将手紧握成拳。
几不可闻的咒骂声,跟梁上隐约传来的偷笑声,在御书房里轻响,也让寒曦邪找到宣泄目标的抓起桌上书轴砸了出去。
流敖动作迅速的把书轴抓住,躲过攻击的同时,人也跳到了寒曦邪面前。
“主上!”语气有些无奈的流敖,觉得这个主子最近心眼特别小,而且脾气也变大了,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得罪的事情啊!
“你是不是也很闲?让你做的事情呢?”竟然还有工夫躲在这里偷看偷笑?寒曦邪觉得一定是自己吩咐的少了,不然怎么只有他觉得时间不够,忙得恨不得多生出两只手?
“都办好了,只是余孽未清,最近又有聚首的趋势,庄大人那边也在留意。”流敖一边把书轴放回桌面,一边说了句。
“工部呢?收拾的怎么样了?”寒曦邪抬头望着流敖问。
“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谁给马大人出的注意,最近动作频频,可能是想趁着火还没烧到自己,所以先撇干净吧
!”这样让他们从中轻易的就抓住了把柄,倒是省了不少事情,流敖在心里想着笑了笑。
“如果是有人出主意的话,恐怕也是别有居心,不然,马大人这边收拾起来也没这么快,就怕有人想要转移注意力,然后暗度陈仓。”寒曦邪若有所思的想着,让流敖望着又开始皱眉忧心的寒曦邪急忙转移了话题。
“对了,君儿把阿林遣到开山的营地那边去了,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流敖问。
“去看什么?”寒曦邪皱眉望着流敖,没到现在这么忙吗?哪里有时间外出?
“就是……刚才说的事情啊!营地里的人听了应该会很开心的。”流敖想着君临晚刚才隐藏不住的喜悦,不由得也扬起了嘴角。
“是营地里的人会开心吗?难道不是你想讨那个臭小子的欢心?”寒曦邪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让流敖听得一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君儿开心的话,主上不是也会开心吗?”不然刚才那些算什么?流敖可是很久没看到眼前主子那副模样了,最后一次这么无法隐藏情绪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年前了。
“不要拿我跟那个臭小子放一起!”寒曦邪瞪了流敖一眼,后者却不以为意的只是耸肩。
放不放一起,两个人不也形影不离了吗?流敖在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君临晚回来之前,又隐藏了踪迹,而寒曦邪同样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看着奏折。
这王城里看似平稳,却又暗潮汹涌,原本以为事情早已结束,谁知,却只是开始。
就像深夜的大牢,赵炳早已知天命的只管吃睡,而寒无殇,也从最开始的歇斯底里和愤然怒骂,变成了今天的疯癫和不知所谓。
没有人愿意靠近这样隐晦的地方,特别是在阴森的夜晚,所以,当那个矫健的身影出现时,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直到烛火拉长的影子,摇晃着倒映在牢房的墙壁上,这才引起了牢房里的
人注意。
寒无殇蓬头垢面的抬头,身上的华服腹早已经失去原本模样,披头散发的就像是个疯子,看到有人出现的时候,一个箭步冲过来。
“放我出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寒无殇的话还没说完,就因为灯火下映照出来的那张脸而愣在原地,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很快回神的面露狰狞,伸出手就要去抓人。
“是你!混账,为什么你还有脸出现?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有今天!”寒无殇怒目圆睁的吼叫,伸出的手却不及来人分毫。
“公子还是跟以前一样,从来不会自省。”冷忌站在牢房门外,望着寒无殇不动声色的说了这么一句。
“自省什么?当初你在大殿上要是肯出手,我怎么会被关在这个地方?还有你找的那些,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寒曦邪得势!难道你们忘了只有我能给你们想要的吗?”寒无殇不服,为什么做了那么多,结果还是为人做嫁?为什么好运的永远都是寒曦邪!
“如果我当时出手,恐怕早就死了。”冷忌不想承认,当时的情况要是和寒无殇站在一起,恐怕他也没机会站在这里了。
“所以呢?你就背叛了我,然后自己苟活吗?”嘲弄的望着冷忌,寒无殇那双阴狠的眼睛,似乎从来没有相信过冷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