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白一简啊!”听到回应的风卿崖似乎有些惊讶,于是把白一简又细细打量了一遍,最后笑着说了句。
“看来,外界传言也不可尽信啊!白公子和我知道的很不一样。”不是说已经病入膏肓了吗?现在看起来倒是与常人无异。这样想着的风卿崖,不由得扫了一眼刚才还被白一简拿在手里的鸡腿,轻声一笑。
“哈哈,道听途说,不可尽信。”白一简干干的笑了两声,然后望了君临晚一眼。他能有今天,全都是托了君临晚的福,不过,这些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过,看到白公子安好,想来寒城主也是十分欣慰,莫非,白公子这次过来也是访友?”风卿崖说着望了一眼君临晚。
“不,并非如此。”白一简摇头,却不知从何解释,于是望向君临晚。
“不是?”那就有些奇怪了啊!风卿崖眉一挑的也望向君临晚,难道不是寒曦邪让白一简过来查探的吗?
“咳咳!那个,东西都要凉了,不如我们边吃边说啊!”被白一简的求救视线,还有风卿崖的刺探视线扎的有点肉疼,君临晚只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自顾自抓起椅子鸡翅膀侧头咬了一口。
“对对对,先吃东西啊!”白一简跟着拿起自己掉落的鸡腿咬了一口,然后偷偷望了一眼风卿崖,看对方跟着拿起一旁的红薯就要剥皮,还没来得及开口,山隐已经接了过去。
“主上,我还是去让人备些吃的过来吧!”怎么可以吃这种东西呢?山隐望着手上的红薯,然后扫了一眼君临晚和白一简。
“不用,既然君儿和白公子吃得,我就能吃得。”风卿崖随意的样子看得白一简有些讶异,君临晚也听得咳嗽一声,望着对方眼神多有困惑。
“主上!”山隐语气有些不满,态
度也很坚持,就在风卿崖皱眉,而白一简在心里直叫麻烦,君临晚也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早些时候离开的阿林突然冒了出来。
哐当一声,阿林把手里食盒往桌上一放,然后坐到君临晚旁边,同时扫了一眼被山隐捏在手里有些变形的红薯。
不等人反应过来,阿林已经把红薯从山隐手里抢了下来,动作之快,让人看得愕然,山隐也略有戒备的盯着阿林直看。
“哎呀,可算来了!”君临晚突然大喊一声,然后开始收拾桌面。
“这都是百旬楼的招牌菜,今天可算有口福了。”借着话题转移众人注意力的君临晚,一边说着一边把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然后开始招呼。
“山隐大人也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将山隐的注意力从阿林身上转移,君临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山隐望了君临晚一眼,想着阿林和君临晚刚才的互动,原来是去准备这些东西吗?但是刚才伸手那一阵,他竟然没能防备,若不是高手,那就是他变弱了,而山隐相信,一定不会是后者。
“行了,先吃东西吧!路上你不是也说饿吗?”风卿崖招手让山隐一起落座,后者皱眉望他一眼,脸上闪过一刻狐疑的在心里嘀咕,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咳咳!先吃东西吧!我可是快饿坏了。”适时插话的白一简,打着哈哈招呼众人动手,然后偷偷的望了一眼君临晚。
搞什么啊?现在要怎么办?睚眦城的城主在这里跟他们啃红薯像话吗?
我哪知道?他突然出现我也没办法啊!
君临晚斜了白一简一眼,同样有苦说不出的埋头咬在红薯上,看得白一简翻了个白眼,然后偷偷打量对面的风卿崖。
只看见山隐十分周到的照顾着风卿崖的膳食,期间风卿崖会跟君临晚
说上两句无关痛痒的话,看起来一派轻松的闲聊,就像是真的在会友一样,看得白一简心里一肚子疑问。
为什么风卿崖看起来和君临晚很熟的样子?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样的两个人天差地别,到底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就在白一简猜疑,君临晚吃的拘谨,只有阿林无所畏惧的时候,突然刮来的一阵凉风,席卷了桌上残羹剩饭的同时,也遮挡了难得高挂的暖阳。
寒曦邪的出现如同投入池塘的巨石,让白一简一口红薯噎在嗓子眼,差点把自己噎死,倒是君临晚,松了一口气的急忙把手上点心塞进嘴里,然后起身打了个招呼。
“主上吉祥。”
随着君临晚的起身,山隐也站了起来,望着寒曦邪从容行礼,而风卿崖也放下了手上的筷子,抬头望向站在一旁如山高大的身影微微一笑。
“我还想你什么时候会来呢!没想到这么快。”说完这句话的风卿崖望了一眼旁边的君临晚,后者有些局促的扯着嘴角赔笑。
“风城主倒是雅兴,放着好好的百旬楼不去,竟然跑到这简陋地方来了。”寒曦邪望着风卿崖皱眉,然后扫了一样旁边的白一简,后者了然的急忙起身让座。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能够见到想见的人,已然足矣。”风卿崖笑着回应。
“我以为风城主是来见我的,难道不是?”寒曦邪眉一挑,望着风卿崖看得目不转睛。
“当然是,所以,这不是见到了吗?”风卿崖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望着寒曦邪的表情莫测高深,看得寒曦邪揉了一下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