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跟着寒曦邪回到狴犴城的那天起,君临晚就没有什么动手的机会,所以,没人知道她会武功,而经过瑚玉这件事情之后,这本来不为人知的事情,却被最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寒曦邪怎么可能没事留一个黄毛小子在身边,原来如此。”结果,君临晚其实是寒曦邪养的一条狗吗?还真是出乎意料了,香雪哈哈笑着,脸上表情玩味又危险,看得瑚玉瞪了她一眼。
“是不是寒曦邪养的还不确定,如果真是这样,那寒曦邪夺位的计划,恐怕也是少年成型。”这样有备而来的人,难怪可以在短短时间稳定狴犴城,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留下寒曦邪这条命,结果养虎为患。
瑚玉说着砸了下嘴,脸上表情除了不甘,还有恼怒,这件事情要是传回去给主子知道了,还指不定会引发怎样的动荡呢!
“我们还真是小瞧了寒曦邪了,当然,也小瞧了那个君临晚。”香雪说着哼了一声。
“对了,你可知世上有种兵器可以弯曲成弧,然后藏在腰间的?”瑚玉想到什么的望着香雪问,这也是她一直留在这里的原因,比起她,香雪的情报要广阔的多。
“你说的是软剑?虽然听闻,但未曾见过,因为温软难控,所以很少有人使用,加上制作的手艺非常人可以驱使,面世的不多,难道,你是被软剑所伤?!”香雪说着有些惊讶,望着瑚玉手上的地方皱眉。
“软剑不同佩剑,使用的招式也不尽相同,不光需要技巧,还要有足够的内力,不然无法驱使伤人,没想到君临晚竟然还有这栋本事?”难怪瑚玉会在意,连香雪也忍不住有些好奇起来了。
“不是君临晚,是君临晚身边跟着的那个护卫,不会说话那个。”瑚玉说着扫了香雪一眼,果然看到对方脸上表情惊愕的模样。
“那个护卫不也是流民出身吗?”香雪愕然,就算会武功,但是能够驱使的兵器怎么也不该是软剑啊!寒曦邪身边到底
还有多少这种深藏不露的人物?如果连君临晚这样的都如此不对付,那其他人……
“你可看到那软剑上有何标记?”想到什么的香雪突然盯着瑚玉追问。
“没看清,你问这个做什么?”瑚玉皱眉望着香雪,眼神有些狐疑的望着对方。
“不是说了吗?世上出名的软剑不多,而能够使得伤到你的又有几个?狴犴城以冶炼锻造为最,所有面世的软剑都出自狴犴城,且都做了记号,要是知道是哪把软剑,说不定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来历了。”香雪如是说着。
“就不能是新造的吗?”瑚玉不确定的望着香雪。
“哪可能啊?新造的怎么会这么快就上手?还能伤你?必然是从小就接触,而且,用顺手的兵器,为什么要换新的?”香雪说着白了瑚玉一眼。
“这么说,如果能够查到那个护卫的来路,说不定也能查到君临晚的底细,这样一来,说不定就能窥见寒曦邪的计划了。”瑚玉说着望向香雪,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到时候,主子那边做起事来也就方便了。”香雪说着咧嘴一笑,而瑚玉只是望了她一眼没说话。
“喂!你去哪?”看到瑚玉站起来要走,香雪回神喊了一声。
“查查那把剑的来路。”瑚玉说着消失在视线,看得香雪翻了个白眼。
别人藏在腰间的东西,她要怎么查?难道再去打一架吗?明明就不是对手。这样想着的香雪,眉头微皱的突然走到屏风后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跳出窗台消失在天空的鱼白下。
“你说的都是真的?”户部尚书府的后院角落里,冷忌望着眼前的黑衣人眉头紧皱。
“废话!骗你有什么好处?”香雪没好气的瞪了冷忌一眼,看对方皱眉沉思的模样,不由得追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只知道那个哑巴武艺高,却没想到还使得一手软剑。”冷忌想起那日所见,不由得眉头紧皱,脑子里有什么准备呼之欲出,他却没能抓住重点。
“只能
说对方藏的够深,要不是瑚玉对君临晚出手,恐怕那小子也不会这么露相。”香雪说着哼了一声。
“没错,既然对方有意隐藏,为什么不避讳在君临晚面前露相?更重要的是,不惜因此也要保护君临晚,他们之间当真只是主从?那又是受了谁的命令?寒曦邪?!”如果没记错,那个哑巴原本是住在工司营的家眷村里的,又是怎么和寒曦邪扯上关系的?还有君临晚。
冷忌越想越觉得古怪,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香雪已经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
“还能是谁?当然是寒曦邪啊!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寒曦邪豢养的两颗棋子,如今算是物尽其用了。”要不是因为君临晚,寒曦邪不可能这么顺利继位,如果没有那个哑巴碍事,君临晚早就做了鬼了,哪里还能成为寒曦邪的助力?香雪在心里没好气的想着。
听到香雪这句话的冷忌没有回应,只是眉头紧皱的沉默着,看得香雪凝眉喝了一声。
“你发什么呆啊?现在要怎么办?瑚玉既然对君临晚出手,那寒曦邪肯定也已经知道主子打算,结果瑚玉不想着收拾善后,却要去找那剑的来历,也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香雪说着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对于瑚玉的所作所为很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