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君临晚忍不住想要怀疑眼前的真实性,一场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鸿门宴,不该出现的人却来了两个,一个被人放在心尖上,一个被人捧在手心里,回想山隐对风卿崖的忠心呵护,君临晚实在想不出来,山隐到底是怎么被风卿崖说服的,而风卿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吗?”风卿崖有些好笑的望着君临晚,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有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美。
白一简翻着白眼撇开头,不愿去看风卿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身为男人的他,好像也没能正视风卿崖这身为男子,却比女人还要媚上三分的事实。
“您不该来的。”君临晚苦笑的望着风卿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如果说白一简是碍于寒曦邪的关系,那风卿崖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什么?”风卿崖眉一挑的望着君临晚,嘴角笑容始终不减。
“您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呢?君临晚望着风卿崖在心里叹了一气,却忍不住若有所思的把人打量了一遍。
“就是不知道才问啊!”风卿崖望着君临晚哑然失笑,语气里却透着几分认真,这让君临晚不由得思考一阵,然后低声说了句。
“蒲牢城的继任大典,很有可能是个陷阱。”
“你也这么认为?”听到君临晚这句话的风卿崖眉一挑,原先撇开头的白一简也回头望向君临晚,抿着嘴没说话。
“难道不是?”君临晚不答反问,让风卿崖望着她咧嘴一笑。
“是与不是,自在人心,不过,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倒是可以赌上一赌。”风卿崖随意的说着,然后斜眼望了一记君临晚,却不想会在对方嘴角看到一丝浅浅的笑意。
“风城主想赌什么?”君临晚坦然的望着风卿崖,后者虽然对君临晚的反应表示怀疑,却还是低声的说了句。
“若是我赢了,你就
离开狴犴城,到我睚眦城入籍如何?”思来想去,风卿崖都觉得君临晚跟着寒曦邪太可惜,同时也太危险了。
“您还惦记着以前的事情呢?”忍不住失笑的君临晚,没想到风卿崖还惦记着之前的承诺,明明毁约的人是她。
“总觉得有所亏欠。”风卿崖拂过身上带着的木作挂件,当初冒险交出去的东西,若是对方知道里边藏着什么,兴许就能理解他此刻想要弥补的心情了吧!
“风城主言重了,既然是交易,就必然有风险。”所以,风卿崖的木作才会被寒曦邪抢去,她也因此没能去睚眦城找人,若是当初没有遇见寒曦邪,或许,她没机会走到今天。
君临晚望着风卿崖,心里有些遗憾,却没有后悔。
“所以,就算明知道危险,你也还是来了,是吗?”风卿崖望着君临晚,于心中幽幽叹了一气。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您才对,不过……”君临晚望着风卿崖无奈的扬起嘴角。
“危险,怕是被高估了。”
当君临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白一简听得一愣,风卿崖也不由得眉一挑,连角落里假寐的阿林也忍不住眯起眼睛望了她一记。
“此话怎讲?”收回心神的风卿崖咧嘴一笑,望着君临晚不耻下问。
“我们都以为蒲牢城的继任大典是场鸿门宴,如果真是这样,您不可能亲自过来,就算是您口中所谓的亏欠,连山隐都说服不了,那就更不要说是文武百官了,而能够说服文武百官的理由,风城主自然是不屑的,不然也不足以说服,事到如今,您在这里的事实也恰巧证明,而您能够如此淡定的理由,无非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您笃定它不会实现。”
这样一来,多少能够猜到,蒲牢城的继任大典,怕是被人高估了,就算有阴谋,但也绝对不会是什么鸿门宴,毕竟,来的人要是都像风卿崖这般身份,那还有点意义,可来的若都
是无足轻重的人,随意出手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鸱吻城这么大费周章的谋划,不可能猜不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当事情变成这样的时候,对方会如何应对?如果是她的话,必然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更有甚者,说不定还会是个连环计。
想到这里的君临晚,眉头紧皱的将手握拳,那无数个可能里,有些并不被她待见,可是风卿崖和白一简的出现,却让她不得不去正视那些可能性。
“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风卿崖好笑的望着君临晚,再一次为过去没能早点找到君临晚而感到遗憾。
“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白一简没好气的瞪了君临晚一眼,后者不由得皱眉望向他。
“白大哥,主上会让你过来,应该也是和风城主一个考量吧!”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会让人如此涉险?
“怎么可能?!”白一简眼一瞪的望着君临晚,然后小声的嘀咕了句。
“听说你要来,我没多想就自己请缨了,他只是难得没有反对罢了。”重点是,白一简当时还在气头上,所以也没跟寒曦邪多说什么,准备停当之后就自顾自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