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因狻猊城而起,不过,那并非此行目的。”宋观笑了笑的开口否认。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当真的闲的吗?寒曦邪眯起眼睛把人打量了一遍。
“外边的事情姑且不说,这城里的事情,主上打算怎么办?”相比较孔执和白一简他们对君临晚的在意,宋观更关心眼下的事情。
“怎么?周定阳那边有动作了?”寒曦邪眉一挑的反问。
“他身边的亲近,好像出城去了。”宋观说着面色一凝
。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君临晚假借迎亲而取道椒图城,周定阳要是不蠢,自然能够猜出其中诡秘,如果换了是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原本是意料之中,但陆岑既然已经死了,那君临晚办成事情的几率也就变小了,周定阳要是这个时候收手,我们就很难抓到他把柄了。”宋观眉头紧皱的望着寒曦邪。
就算君临晚能够说服椒图联手,刑部那边也能把营地的事情圆过去,但要想借此把周定阳等人的势力连根拔起,恐怕还缺了点决定性的证据,而行刺君临晚,似乎是个不错的借口,弄不好,还能背个叛逆的罪名,对他们来说可是相当的省事。
“你觉得这是他想收手,就能够收手的事情吗?”寒曦邪好笑的望着宋观,表情玩味的显得有些莫测高深。
“难道不是?”宋观望着寒曦邪眯起眼睛。
“就像他此刻不得不出手一样,即便发生了陆岑这件事情,从他把人派出去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是他能够说了算的了。”寒曦邪说的笃定,宋观却听得不甚明白。
“你的意思,是周定阳已经完全不需要我们担心,只管坐享其成了吗?”宋观不确定的望着寒曦邪。
“能不能坐享其成,不在本王,而在你。”斜眼望着宋观,寒曦邪似笑非笑的表情耐人寻味,让宋观听得轻声一笑。
“看样子,周定阳对主上来说,始终构不成威胁,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章呢?”宋观目不转睛的盯着寒曦邪,想要从对方脸上窥探一二,结果却不得。
“你还不是一样?坐拥躺着吃喝都能吃上三辈子的家财,为什么还要违背祖训的入朝为官呢?”不答反问的寒曦邪,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望着宋观。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再开口,似乎都在刺探,最后各自莞尔一笑。
“周定阳我会拿下,届时主上可别忘了答应过臣下的赏赐。”宋观望着寒曦邪咧嘴一笑。
“该你的没人能拿走,可别让本王失望啊!”寒曦邪同样回了一笑。
两个人对看一眼,交换了彼此才
懂的默契后,宋观拱手行礼告辞,而寒曦邪继续低头拿起桌上的奏折开始翻阅。
与此同时,边境将府的内堂,君临晚面容凝重的望着杨将军。
“杨将军,你说的都是真的?”陆岑死了?病死在军营里吗?
“千真万确。”杨将军在心里幽幽一叹,望着君临晚欲言又止。
本来就不是见容易事,在狻猊城和椒图城对垒的时候,假借迎亲而取道椒图什么的,想想都觉得危险,如今陆岑实在两军对战的前线,虽不是死于战场,却终究结下了仇,他们再借口迎娶而取道椒图,就算不是自寻死路,也势必是自取其辱。
“那狻猊城的军队呢?椒图城这边可有斩尽杀绝?”群龙无首之下,椒图城势如破竹,到时候的生灵涂炭,君临晚连想都不愿去想,于是表情殷切的望着杨将军。
“狻猊城军队后退十里,已经回到境内,椒图城也没有乘胜追击,已经封锁边线。”看样子,椒图城没有挑事的意思,不知道是想要安内,还是已经看出狻猊城发兵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所以趋于保守。
“是吗?”微微一愣,君临晚突然安下心来。
经历过战火的人,对战争的可怕心知肚明,所以更懂得己之不欲勿施于人,明知道乘胜追击能够威震八方,却还是选择了放弃。
“君公子,虽然椒图无心起事对我们有利,但狻猊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九公主那边恐怕……”杨将军望着君临晚,虽然知道此行本意是说服椒图联盟,但既然借口迎亲,势必要与狻猊城九公主取得联系,不然也很难在椒图城逗留,这样一来,说服的工作恐怕也会受影响,弄不好,很可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知道。”可以想象陆九九此刻的心情,就像君临晚心中此刻的懊悔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她,事情或许不会变的这么复杂,而陆九九,或许也不会失去这么多。
想到这里,君临晚脸上表情就忍不住变得有些凄然,让杨将军看得皱了眉头,然后沉声说了句。
“既然公子心中有数,那老夫就按原计划。进行了。”
“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