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夜皱起眉头缓缓睁开眼,幽深的眸底涌动起的戾气越发让人胆
颤。
“派人在城门死守,不要放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出城。”
“是。”
“然后,挨家搜查。”
李丛震惊的看向他,“王爷,这样怕是不好吧如此大动干戈,怕是会被有心之人借题发挥。”
顾长夜一只手撑着头,眼帘微垂,声音中的寒意半分未减:“的确。”
他沉默片刻,然后幽幽道:“人是你弄丢的,你说说应该怎么找?”
李丛一阵语塞。
见他不回答,顾长夜继续说道:“以办案的名义搜查,让搜的人家就搜,不让搜的就不搜,不必将搜什么为什么搜说清楚,看看能惊动哪位大佛。”
李丛明了的低下头,“是,我知道了王爷。”
李丛正要转身出去办这件事,顾长夜忽然又出声叫住他。
“等一下。”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顾长夜沉默片刻,半晌,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昨日她为什么要出去?”
想起昨日的事,李丛就一阵懊悔。
他怎么就没有和阿奴一起进去呢?
他相信阿奴是不会逃跑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丛皱眉,一脸的丧气,如实对顾长夜回答道:“昨日阿奴说要给路嬷嬷做个水枕,
想出去挑选料子,到布庄后,卑职嫌布庄是女人家去的地方,就没有跟她一起进去,所以才”
“水枕?”李丛后面说什么,顾长夜根本没有在意,只注意到这两个字。
李丛抬眼看向顾长夜,从他冷冰冰的脸上也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下去吧。”他幽幽说完,然后彻底将一双冷冽的眼闭上。
他一夜未睡,想必是要休息了吧?
李丛想着,然后悄声退下去。
他退下去没一会儿,顾长夜又缓缓睁开眼。
水枕?
顾长夜冷笑一声。
做如此多余的事有何用,她并不知道路嬷嬷讨厌她,并不是因她闭口不言,隐瞒自己身为通房一事,而是因为她的母亲是作恶多端的温云歌。
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改变路嬷嬷对她的态度。
顾长夜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不该为她如此费神。
可一想到那丫头此刻不知道在哪里,而且很有可能会出城,他的心底就莫名的焦躁。
这股焦躁随着花枝消失的越久,便越加浓烈。
如果就此找不到她了
这么一想,顾长夜心底一股火涌了上来。
永远,她永远都别想从他的掌中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