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眯起眼,勾唇看着沈怜和慕连。
这人对他来说已经彻底没有利用价值了,眼下该考虑让他们闭嘴,以免说出不该说的话。
顾长锦沉声问道:“沈怜你承认所有罪行?”
沈怜依
然癫狂的笑着。
除了这些罪行,她已经一无所有了,也没有什么承认不承认。
不过,她不会就自己这样凄凉的死掉,顾长夜、花枝、夏禾这些人都别想好过!
想着,沈怜收起笑声,“对!是我做的,但花枝还是有罪,她欺君罔上,犯的是大逆不道之罪!还有我做这些都是听了夏禾的指使,他同样该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齐齐暗道这个沈怜是当真不想活了,敢这样明着提起夏禾的名字。
夏禾眯起视线,看着沈怜的视线中闪过危险的杀意。
已有人在暗中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准备下次开口前让她断气。
可没想到不等他们动手,沈怜突然呕出一大口鲜血,喷洒在身前的地面上。
“啊!疼,好疼”她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来。
众人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又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夏禾都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
唯有顾长夜冷冰冰的蹲下身,看着沈怜缓缓伸出手,指尖清楚她的脸颊,却没有半点温度。
“若你不说那番话,我或许还会将解药给你。”
沈怜震惊的瞪着他,颤声开口:“顾长夜,你就这么恨我
?”
顾长夜暗暗勾了下唇角,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眼底的杀意已经不做半点遮掩。
看着大殿中央的情形,顾长锦震惊的怔楞半晌,最后怒吼道:“长夜!你做了什么?!”
这时花枝已经从大殿的角落走出,匆匆的走到沈怜的身旁,蹲下身搭在她的脉上,最后隔着帽纱看向顾长夜。
顾长夜的视线也刚好看向她。
每一次他们对视都会说好多的话,却总是对不上对方的心意。
可这一次,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却好像突然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
半晌后,花枝转头拱手说道:“回皇上,之前沈怜便得了和赤岭村村民一样的蛊毒,是臣的疏忽,她身上的毒并未全解,如今已经到大限了。”
“怎么可能?!”
宋婉思终于按奈不住,怒拍椅子的扶手站起身,“刚刚恭亲王分明说了什么解药,摆明了是他下毒害死的人,陈医司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谎。”
花枝垂眸,淡然的回道:“臣没有说谎,恭亲王说的解药应该就是蛊毒的解药,可是如今再拿出解药也已经无用,若太后不信,大可再让其他太医来验。”
“你!”
宋婉思还想说什么,可余光却瞥见夏禾对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