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她了?”
程妙音捻了捻指间的碎屑,轻轻吹掉,衣袖遮住了伤疤,她漫不经心地自言自语着,“除了祁莺,还会有谁呢?”
乔五回过神来,依靠着柱子,双手抱剑,“不管是
谁装神弄鬼,反正她若是再敢出现,我绝对不会饶过她。”
“对方确实是来者不善,但你也不必冲动,这件事暂且先放放,或者就守株待兔。”
程妙音沉吟片刻,“画柳,郁远道那边可曾收到书信?”
画柳沉默是金,只“嗯”了一声。
程妙音有些头疼,“若他还没有决策,文安公和皇后那边可就等不了了。能给这么多的时间,已是那边给足了面子。”
画柳若有所思,“那我再以郁疏星的名义……催一下?”
“好,你注意措辞,”程妙音敲了敲桌子,“再有就是夕颜,叙绫,派人去相府送一份信去,就说约苏小姐明日午时,鹿鸣酒楼见。”
叙绫领命行事,画柳也走了。
乔五忽然开口,“苏清韵那边你要怎么办?她抓了夕颜,显然是想借用夕颜从我们这边套点东西过去。”
程妙音似笑非笑,“那就看看,她想要什么了,以及我给不给得起。若是给得起,说不定还能完成一桩交易,若是给不起……”
“那只能选择放弃一个了,”乔五不紧不慢地接着程妙音的话,“毕竟,像夕颜这样的刺客,欢煦坊中有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当然,若是能够杀了苏清韵则更好不过,也算是了了你们一些事。”
程妙音扬眉,走到梳妆台前
,拉开妆镜,从一堆镯子和铃铛里面找出了一圈细细的银镯子。
这银镯子的铃铛处挂了莲花形状的银片,正好挡住了手腕处的那伤疤,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话也不能这么说,”程妙音低眉笑了笑,眉目如画,极为清雅,“夕颜是夕颜,是独一无二的夕颜,不是可有可无的。欢煦坊中的每一个女子,都是不可代替的。”
乔五扯了扯嘴角,眼中没什么笑意,很不以为然,“你这话说得,还真是会说话,也难怪那么多人甘愿为你做事。不过我看你,该杀是还是杀,丝毫不手软,那个时候就完全不管对方是不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程妙音莞尔,甚是无奈,“这就是我的心里话啊。”
乔五神色恹恹,“哦”了一声,抱着剑扳手指。
“怎么,看着脸色不太好啊?”
程妙音猜测,“符燃又招惹你了,还是在想什么呢?”
乔五捏着眉心,有些疲倦,“不是,手中调查的事情都没有线索,很烦。彩莹的死,欢煦坊的薛虎已经承认了,他也怀疑另有其人,不过暂且没有线索。至于冰霜腊梅,更加难查。”
程妙音宽慰她,“不必着急,这些事目前也不急,你也不用太焦躁,保持情绪畅快,千万提防走火入魔。”
乔五手指一顿,沉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