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轩很快就意识到了其中潜入的同伙可能还不止一拨。
按照顺序来……
那用飞针杀了冯太尉和黎尚书的假刺客是一个。
他被抓后,想要动手杀了他但是被抓住,咬碎毒药包自尽的刺客是一个。
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被刑部尚书给揪出来的杀手有两个,此时正被关押着,今早凌晨刑部也已经审过了,皮开肉绽也还是不肯说一个字,不得已只能加重刑罚,后来其中一个咬舌自尽,另一个架不住生不如死的折磨,交待了,是尤南传江寒的意思安排的。
还有那潜
藏在守卫之中,想要对假刺客动手但是被拿下的是最后一个,他伪装的技术不错,杀死了原先的守卫,取代了他的身份,因此把刑部尚书也混过去了。
刑部各种酷刑加身,痛不欲生,这个人最后也招了,是文安公派来的人。
“咬毒死了的那个,跟你不是一道的?”
宁鸿轩蹙眉,眉目幽沉地看向那奄奄一息的假刺客。
假刺客很是迷茫,没大听懂意思,“什么?”
宁鸿轩又耐心详细地解释一遍。
假刺客点了点头,“不是,我不认识他,但他跟另外几个认识,我以为是新进来的。”
尚书得知,怒不可遏,“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情?还没有死的呢?继续审讯,将那个人的身份逼问出来!”
五个刺客,只剩下三个,一个假刺客,一个供出尤南的真刺客,一个供出文安公的真刺客。
假刺客的身份已经确定了,目前嫌疑排除。
另外两个伪装成刑部守卫,却一个是罗蝉司的人,一个是江家的人,不管怎么说,江家和罗蝉司这回绝对不会再是清清白白的旁观者了。
至于那个死了的,两个真刺客都耐不住酷刑了,供出名字之后,两眼一翻便昏过去了。
宁鸿轩坐在牢狱中,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平安符,眼眸深邃犹如黑潭。
尚书犹豫,“原来这事还关
系太子殿下……王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扈大人觉得呢?”
宁鸿轩小心翼翼地收起平安符,转而又似若无其事,“这件事不小啊,须得立马禀告父皇。对了,在奏折中,不必提本王的名字,若有绕不开本王的细节,就都写扈大人您就好了。”
“这……不太好吧?”
尚书又喜又不敢表露出喜色,“这件事,都是王爷的功劳。”
宁鸿轩摆摆手,“扈大人,本王来这刑部大牢目的是面壁思过,可不是来处理其他事情的。若是让父皇知晓,本王可就麻烦了。”
尚书明白了宁鸿轩的言下之意,从善如流,“是,微臣明白了,只是平白无故地抢了王爷的功劳,微臣实在是过意不去。”
宁鸿轩似笑非笑,“无妨,扈大人记着就是了。”
刑部尚书满脸喜色地离开,宁鸿轩的笑意渐渐消失。
他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凝视着远处。
江寒在的时候,这位太子殿下可一直都是美名在外,在朝堂中话语也不多,生怕说多了露出自己真面目,在朝中存在感也不是很高。
虽说是太,子党,但朝中那些人都是江家的摇旗呐喊者。
那个时候宁鸿飞被江寒严格管制,基本上没他什么事;现在江寒消失了,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那一瞬间,宁鸿轩竟有些同情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