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人,玲珑倏地瞪大了眼眸,而后连蹦带扑的跑了出来:“公子!灼灼!你们终于回来了!”
她到白雪裳面前,将他细细打量,见他好端端的才捂着胸口重重地舒了口气,继而又责怪道:“公子,你怎么能说走就走?我不是说过了吗,公子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你怎么能撇下我呢!”
“情况紧急,我……”白雪裳柔声开口,但被玲珑不依不饶道:“情况紧急也不行!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让玲珑怎么办!何况这是去找灼灼,你怎么可以不带上我!”
“……”白雪裳素来拿她的急躁性子没什么办法,干脆不再多说什么,任由玲珑唠叨起来。
傅灼灼看着他们,想他们主仆二人分开多日,这会儿定有不少话要说,于是识相的先往小院挪去。
只不过,玲珑又岂会放过她。
“灼灼!”叫住她企图逃跑的身影,玲珑一个大步到她面前,急忙打量着她道:“灼灼,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欺负呀?怎么突然就被人抓走了呢,那钱十万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你呀!我……”
见她越说越激动,搞不好就要去找钱十万算账了,傅灼灼赶紧打断道:“没事,没事,玲珑姐姐,我好着呢!不信你看!”怕她不信,傅灼灼说完还转了一圈,表示自己真
的很健康。
“你呀!”见她跟自己嬉皮笑脸,玲珑马上娇嗔了一眼,不过担心是放下了,可母亲般的唠叨却少不了:“灼灼,以后你还是不要去钱多商会了,那钱十万都保护不好你!万一下次、下次真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就算我们不担心,子归可是急哭了好几次呀!”
“对了姐姐,子归呢?怎么没同你一起出来?”被玲珑说起傅子归,傅灼灼赶忙问道,同时还朝屋里张望了一眼。
玲珑方才叫的那大声,他若在院子里,不可能没听到。
“子归应该在我屋里吧,灼灼他这次可担心你了,急哭了好几次,你不回来他都瘦了一圈。虽然后面知道你没事,但他也一直闷闷不乐的,又加之呆呆这几天有点不舒服,他守着呆呆也不好好吃东西,看得我都心疼的紧!”
玲珑一口气说完,又叹了叹气,这两天她对傅子归可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总归她不是傅灼灼,说再多安慰也没用。
傅灼灼听到这些,心头也不免担心难受了些,赶忙往里走道:“我去看看他。”
玲珑和白雪裳无声对视一眼,白雪裳轻柔道:“我们也进去吧。”
小院内也是一片冬天的景色,白雪裳常坐的那棵梧桐树已经落光了树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傅灼灼直奔玲珑的房间,推开门就急切的叫道:“子归
!”
傅子归穿着一身年娃娃一样的红底黄花袄子,蹲在一个角落里,面前放着个藤篮,那是他给呆呆做的窝。
听到唤声,他转过头来,然后瞪大了乌亮的双眸,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阿姐……阿姐!”
确定是她,傅子归激动的跑了过来,重重扑在她怀里,紧紧地搂住她的腰道:“阿姐,阿姐你终于回来了!阿姐……”伴随着呜咽,傅灼灼怀里的小身子开始微微颤了起来,“阿姐对不起,阿姐……子归错了,子归不该那样和你说话,呜呜呜……阿姐对不起……”
“子归你在说什么呢,阿姐没事,你不用说对不起啊!”傅子归一哭,傅灼灼也难受起来,赶忙蹲下身抱住他道。
傅子归贴着她的肩膀拼命摇头,抽抽搭搭道:“是子归不好,子归不应该跟你生气,阿姐你别丢下我……”
傅灼灼听的万分难受,特别是最后一句活像刀子似地扎在了她心坎上。原来这孩子一直在自责,一直在为上次跟他生气的事自责。
“子归,是阿姐该说对不起,阿姐不应该就那样走了,应该和你说清楚。别哭,阿姐不生你气,真的不生你气!”抚摸着傅子归娇小的后背,傅灼灼眼眶湿润,心中充满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