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灼看着他的背影又喊了声:“对了二叔,忘记告诉你了,我改名了!”
傅川脚下一顿,余光撇向傅灼灼站的地方。
傅灼灼将双手放到身前,身子站的笔直,嘴角含笑双眸却是冰冷的:“现在我不叫傅莹,叫傅灼灼!是烈火灼烧,死而复生的灼,二叔可记住了!”
傅川怔怔看着她笑里藏刀的表情,心头竟然生出了一丝恐惧来。
难道傅宁的事,她也知道了什么吗?
傅川暗暗吞了吞口水,最后心事重重的沉着脸走了。
陵迟站在门口望着他们走远了,便退身关上了院子的门。
在廊下,琉璃急忙打量傅灼灼道:“主子,您没事吧?”
“当然没事。”傅灼灼耸肩,眼睛落到院子里,忽然想到什么般又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
的笑容道:“对了,刚才都忘记问了,那两个小厮怎么还不回来给我的院子种花呢?不是说日后给我们院子里办事么?翠玉,你出去问问吧。”
翠玉抬眼和琉璃对看一眼,完全搞不懂傅灼灼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那两个小厮是傅川安排在身边监视她的,不来不是更好?
她怎么还盼望着人家来呢。
但是,她知道傅灼灼向来有主意,便也没问,领了命令便赶紧走了。
“真是闹腾,我乏了要回房歇息去,你们在外面候着吧。”傅灼灼挥挥手,回过身朝着闺房走去。
红玉和琉璃面面相觑眼,齐齐地行了礼;“是。”
进入卧房,傅灼灼转身关好了房门,但并没有真的去床上休息,而是来到后面,推开了北面的通风窗户。
“魏影!魏影!”她压低了声音,对着窗户外叫了两声。第二声话音刚落,魏影便从躲藏的屋顶上下来,落在她面前道:“小神医怎么了?”
“我还有件事想麻烦你们南陵阁,不知道行不行。”傅灼灼靠在窗户上,对他蹙眉说道。
“何事?”魏影问,而后又道;“阁主说了,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南陵阁众人定当遵照!”
“不是什么严肃的事情,只是想让你们帮我监视傅川,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他的一举一动都帮我盯着。”傅灼灼摆摆手,压低了声说道。
魏影眼中闪过原来如此的神色,立即点了头:“好,我立即吩咐下去!”语毕,魏影便离开了。
傅灼灼趴在窗户上望着外面的天色,昨日她只是吓住了傅川,但今天王氏这样一闹,傅川对她的成见肯定会更深,哪怕表面不会有什么动作,背地里就难说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动作越大,也越容易露出破绽,只要能盯住他,就不怕找不到关于他害死傅宁的真相!
……
傅川气冲冲地直奔自己的书房,心下一直琢磨
着傅灼灼的那些话,她到底什么意思?
是想复仇吗?
还是有其他含义?
“老爷,老爷……”管家跟在他身后连着叫了几声。“老爷!”
“怎么了?”终于听到管家的声音,傅川停下叫不来回头道。
郭管家欠了欠身子,道:“老爷,关于您昨日给夫人的那份礼单,可是要去催一催夫人准备一下?”
傅川闻言顿时怒道:“怎么,你还真怕了那傅莹不成?!”
管家垂着头没再说话。
傅川盯着他,虽然心里不想承认,但是事实,不只是别人,连他现在都对傅灼灼生了一抹惧意,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报仇?可是要想报仇取他性命,昨天机会多得是,她为什么不动手?
以她身边那几个人,想杀人于无形,应该是很容易的吧?
傅川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翠玉从兰香院追了过来,看到管家和傅川在一起,她便面强对傅川行了个礼,然后对管家说:“郭管家,小姐让我来问,那两个小厮今日怎么没去院中给她种花?不是说以后就在我们院办事吗?”
翠玉面露狐疑,好似真的不知道那两个小厮到他们院中,到底是干什么作用似地。
管家转过身来道:“他们两一早便出门去给小姐采购兰花了,这季节街上兰花怕是已经过期了,应该是不好买才没回来,等回来了,我自会让他们赶紧去的。”
“好,谢谢管家,那我便回去告诉小姐了。”翠玉点点头,又欠身行礼退了下去。
傅川盯着翠玉离开的身影,等走远了低声道:“你说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管家回过头来面露迷惘道:“老爷说的是灼灼小姐?”
“灼灼?”傅川重复这两个字,又冷哼了声道:“不管是灼灼还是莹莹,她真以为自己能翻天了?可笑!简直可笑!”
傅川双手握拳,瞪着管家似是在跟他说,又似乎在跟内心的不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