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灼微微点头,林嬷嬷立即转身朝她叩头道:“是老奴有眼无珠,只要您能治老夫人的病,老奴就算给您做牛做马都愿意!”
林嬷嬷一直伺候着颜老夫人,所以颜老夫人这一年被病痛折磨的多痛苦,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傅灼灼赶紧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林嬷嬷毋庸如此,我答应过郡主殿下要将老夫人治好,自然是会办到的。”
林嬷嬷擦着眼角的泪花,十分抱歉的看着她。
傅灼灼又看向老夫人,也不再卖关子,继续说道:“依之前所述,所以还请老夫人想想,在您发病之前,身边可有多了什么东西,如是之前不曾碰过的寻常之物,或者是吃过什么之前没吃过的,现在一直在吃的。”
“这……”老夫人想到傅灼灼说的过敏原因,仔细的回想了下,还看向林嬷嬷道:“林嬷嬷,你可记得我生病之前,咱屋子里多了什么东西,或者是改了什么东西吗?”
林嬷嬷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但也仔细的想了想:“老夫人您一年到头用的东西就那么几样,都用了很多年了,也没改什么呀……哎呀,对了,莫不是少爷他上次从宫里带回来的那匹锦缎?”
林嬷嬷忽然想起来说道。
“锦缎,可是做了衣服?”傅灼灼道。
林嬷嬷点头看向老夫人:“做了,是男蜀进贡的段子,去年过年,陛下赏赐给少爷带回来的。
因为是上等的云锦,还用红颜花做染的色,特别好看,老夫人就让人做了两身小衣,这还穿着呢!”
颜老夫人也道:“是,就是这身小衣。”老夫人扯出小衣的袖子,大红的颜色,云锦段子非常的柔软服贴,做里头的小衣是最好不过了。
傅灼灼上前看了看这节袖子道:“这料色是红颜花做的?”
“进贡时,是这样说的。”老夫人道。
“陆大夫,难道是这红颜花有什么问题?”颜诗悦很快联想到什么,急忙问道。
但傅灼灼颦眉也不好下定论,因为她之前没有听说过红颜花这种东西,现在也没办法检验。
仙草录,你可是能看出这染料有没有问题?
她在心中暗暗的问。
仙草录自从她进京之后就一直没主动出现过,她也不知道这样问,能不能得到回应。
等了会儿,她也没觉着自己眼前有什么显示,想来是仙草录没得到她的问题,亦或者是根本不打算理她。
傅灼灼不说话,颜诗悦她们就也不敢打扰她,深怕她在想病情。
“荒唐!简直荒唐!悦儿懂什么,怎么能是个人就往家里带,母亲就是宠着她,任由她胡来。”急促的脚步声在老夫人门外响起,还有几声斥责。
林嬷嬷听着道:“是少爷回来了!”
她叫少爷,其实就是颜诗悦的爹,颜尚书。
颜尚书三十有五,因掌管户部,虽然是文人出身,但
长相并不文弱,意气风发,有几分干练。
他方从早朝回来,身上还穿着官服。
进了颜老夫人房间,看到颜诗悦和生面孔的傅灼灼,他立即皱紧了眉头。
然后才到老夫人面前请了安:“母亲。”
颜夫人韩氏跟在他后头,但是她没敢进里屋来,只是站在门口对老太太行了个礼。
颜诗悦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立即道:“你居然找我爹爹告状!”
颜夫人欲言又止的动了动唇,委屈的看向颜尚书。
颜尚书立即斥责自己女儿道:“什么告状,要不是你母亲跟我说,还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来!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爹爹这话什么意思啊,陆大夫是大夫,医术很高明,她能治祖母的病!”颜诗悦据理力争道。
但颜尚书根本不信,先不说傅灼灼来历不明,年岁又小。关键他母亲的病,当初请宫里的太医都来看过,也没见有什么疗效,人家太医都不能治,他一个小毛孩怎么可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