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什么大事,如果这样的日子能再多过段时间就好了。”晚上,厉老二设下筵席,找来言颂,临心还有能勉强撑着的山琲。原本厉老二让他好好的休息,然而他却用时机和习惯推脱了回去,拗不过他的性子便也只能同意。
“今天,不谈这些事情,难得齐聚,好好的畅饮一番。”厉老二笑道。
受伤的山琲只得用茶水代替,才刚畅饮几杯,一负责传信的小斯上来禀告。“当家的,这有封信函。”扫视了一周,跪下回禀。
几人紧绷着精神,那纤细的信封犹如洪水猛兽一般,外面没有丝毫的署名,厉老二抬手让来人退下,许久才打开信封。
看到上面熟悉的字体,才放下心里的不安,厉老二温声说道:“是颜无双来的消息。”一听颜无双,几人也如厉老二一般,悬浮在空中的心才缓缓落下。
“她说了什么?”最先开口的是言颂,不会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吧,不怪他神智有些紧绷,最近的事情繁杂,打得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没你们想得那么严重,她就是发消息问问我们的情
况,想必是听说了什么事情。”厉老二将消息完整看完,才传阅下去,言颂,山琲,临心纷纷看完书信,才松了一口气。
由言颂代为执笔回信,几人先是报了平安,丝毫没有提及受伤的事情,之后将目前的形式稍加提及,让颜无双多多注意安全,便找来手下。
“切记,尽快将此信送出,务必亲自交到那人手上。”厉老二特意提及“亲自”二字,语气加重,手下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用自己的性命保证完成任务。
而颜无双在战国一边在等着几人的消息,一边在思考这件事情背后的意义是什么?原本以为流言蜚语不加理睬,时间一过,便能停歇,然而让颜无双所没有想到的却是事情在朝着变本加厉的地步发展。
以往战国也只是人人在心里说道,除了药铺不将东西卖于颜无双之外也无其他大事,但最近却是人人流传,乐山宗的人都听在耳中,看着颜无双的样子也不敢多言。
一时间,颜无双倒成了医馆中最清闲的人,以往是呆在医馆后院,眼不见心不烦,只需要打打下手便可以。
而最近过来看病的病人却一反常态的进来先问颜无双是否在医馆,一听她也在医馆内也顾不得其他,纷纷离开,免得招染了什么到身上。
乐山宗毕竟名声在外,众人也只是针对颜无双一人而已。久而久之,战国百姓间流传得更为广泛,说什么颜无双是怎么害人的,和她接触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消息有依有据,若不是医馆里的人明白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估计也会相信。
一连几天,颜无双都将自己关在房内,师兄弟都不敢上前打扰,又担心她的安全。只有每日送进房中的饭菜都吃饭,众人也只能依靠这唯一的线索证明颜无双的安危
。
以往便有些孤寂的颜无双此刻更为的冷漠,时常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任凭卫木几人如何打扰她的思绪都没有半分的成效。
“师兄,这怎么办?”一弟子找到卫木,想问问看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她。
卫木也有些犯难,这女人的心思就跟海底针一样,若是身体上有什么毛病他还能说得头头是道,对症下药。但现在颜无双伤的是心,他也无从下手。
“我觉得无双这样也太可怜了,我们都知道她不是外界流传的样子,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诬陷却什么都做不了吗?这还是我们所主张的师门情谊吗?”另一弟子说道,颜无双最近的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那些话,就是他们这些男人听了都有些受不住,更可况是颜无双这样一个女人呢?
“行了,你们说的我都懂。”卫木开口说道,但明白归明白,具体要怎么做却是另外一个难题。
一行人朝着颜无双的房间走去,“咚咚。”卫木敲了两声,“无双,你在吗?”许久都没有回应。
众人纷纷对视,心里有些不安,卫木提高嗓音又叫了一声。
“进来吧。”听到颜无双的声音,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房间内的颜无双坐在椅子上,眼前放着一本医术,然而却是在开头,显然主人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
颜无双过目不忘的本事在他们之间是出了名的,现在这般模样,他们更坚定心里的猜测—颜无双心里并不好受。
“无双……”卫木开口,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转头望向身后的师弟,希望他们能出出主意,然而得到的只有无奈。“无双,我们也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总是困在房间,没有病也会闷出病来。”